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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章 锦袍马超
 右残余马家军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。

 庞德掌心略渗冷汗,紧握手中战刀,面对这突然冒出大量敌军骑兵袭面而来,要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。

 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敌人,庞德虽略有紧张,但并没有慌张,更没有退却,高高举起了尚在淌鲜血的战刀,站在了那二千多从陇右突围而出的马家军的最前列。

 在仔细观察了不远处的马家军后,樊稠安心了,这分明就是一支残兵,而且人数远逊于己方,遂停了下来,虽感觉身后有大量马家军主力援军奔来,但他还是决定先迅速解决面前这支看似弱不风的残兵后,再回去来得及,在他看来,只需自己的军队来一个冲锋,便可以解决问题了。

 一万董璜军骑兵排成了方阵,乌呀呀的一大片,散发着人的气焰,在震天动地的马蹄声中向庞德领头的马家军冲去。

 “杀啊!”庞德一声暴喝,率先如离弦之箭般了出去,在他的身后是陇右血战中残存的二千多士兵。这些经历过严酷血战的马家军将士,在庞德悍不畏死的发下,强忍体能剧烈消耗后的虚弱,再一次爆发出强烈的斗志,精神抖擞的冲向来势汹汹的敌人。

 在他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:即便要死,也要死得像条汉子。

 率先杀到敌军阵中之后的庞德,立刻被重重围困了起来,而重围之外的马家军将士。由于兵力上处于绝对劣势,虽然在高昂斗志地支撑下,依旧顽强的战斗着,但是却已经失去了对战斗的整体控制,立刻陷入了苦战,士气也开始逐渐低落了下来,严重透支体力的身躯逐渐的开始不听使唤起来,不少马家军将士在脚步虚乏之际被敌人战马践踏而亡。

 庞德大急。手中战刀挥舞得如疾风骤雨般左突又冲。奈何四周敌人实在太多。而且都是骑兵,砍翻一个上来十个,心中不唉叹“完了”!看来这次陇右的马家军要全军覆没了。

 就在此千钧一发之际,战马隆隆声突然从北方传来,整个天空被灰尘所遮盖。仿佛千军万马在冲刺一般。

 “主公!?”庞德心中狂喜,精神徒然一振,手中战刀不挥舞得更顺畅起来。顿时砍翻了数个薰军骑兵。

 正在苦苦支撑的众马家军将士闻声也是精神大振,这时由北方而来的军队,只可能是主公马腾地援兵,遂齐声呐喊起来,岌岌可危地形势顿时得到了缓解,即将被董璜军骑兵冲散地阵形也立时稳固了起来。

 援兵!果然是马家军援兵!

 从漫天的灰尘中冲出不计其数的马家军骑兵,猛冲了过来。

 当先一骑白马锦袍英伟小将,正是马家军头号猛将马超。只见他催马狂奔在最先方。率先冲入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董璜军阵中。

 见庞德处境危机,马超丝毫不敢迟疑,手中龙舞起一片花。分化千道残影,如闪电般在敌军阵中穿梭,所过之处敌人纷纷倒下,哀嚎声阵阵响起,所向披靡,无人可挡,一身锦袍顷刻间沾满了敌人的热血。

 正在苦战之中的庞德此刻也是疲力竭,脚步虚乏无力,突然被地面上的尸骸绊到了,踉跄了一下,脑子也是一昏,几跌倒。

 一旁樊稠见有机可趁,拍马疾速冲至庞德身前,用尽全力一刀劈下。庞德躲闪不及,眼看便要死于樊稠刀下。

 庞德见樊稠这刀来势凶猛,快如疾电,有意躲闪却使不出力气,一脸凄惨,闭目等死。

 “咣”!

 一声巨响如旱雷般平地响起,震得庞德耳膜发痛,睁眼一看,自己居然还活着,那樊稠已是连人带马退出数丈开外,自己身前立着一人一骑,高大地白色战马,沾满血迹的锦袍,英俊刚毅的脸庞配合魁伟的身躯,不是马超还是何人。

 “少主!…”看到马超后,庞德不由激动万分,随即想到还在陇右城中生死未卜的马“少主,谨之还在陇右城中与数万敌军死拼,形势危急万分,尽快前去营救,否则晚矣!”

 一听还有数万董璜军在陇右城,马超顿时眉头大皱,暗忖凭自己带来的这三千精锐骑兵,要突破董璜数万大军救出马,难度相当的大。

 但马超为人刚毅果断,遂不作多想,决定先解决眼前这支董璜军,尔后再赶往前方不远处的陇右城。

 马超也真是艺高胆大,心中马上决定直接击杀这股董璜军地主将,以最快时间解决战斗。双腿一夹马肚,人马合一,如出弦之箭般向尚在惊魂不定地樊稠。

 看着发颤的双手,看着已经破裂渗出鲜血的虎口,樊稠内心惊恐万分,刚才那劈向庞德地一刀,那势在必得的一刀,竟然被马超从侧面赶上,后发先至的迅疾一硬生生挡了回来,上蕴含的巨大力量直接将他连人带马踉跄震退七八步之远。

 要知道樊稠在董璜军将领之中,武艺娴熟,绝对是排在前列的。虽然他也自知若跟马家军的头号猛将马超相比,那是肯定不够看的,但也没料想到,二人之间的差距居然是如此之大。

 樊稠那一刀是全力劈出,而马超那一只是因为看到庞德危险,临时发出的,并不是他的全力。即便是如此,樊稠还是被那一所包含的威力震惊了,心中雪亮,这马超的武艺绝对不是自己可比的,说他是马家军的头号猛将还真是有些侮辱他了,即便是这个天下,恐怕也没几个人能够是马超的对手。

 这一刻,樊稠突然想到了温侯吕布,不由暗暗叹起气来。眼前这马超所带来的震撼力,让他感觉并不下于当年地吕布。

 眼见马超闪电般冲向自己,目光凌厉,手中着滴淌鲜血的龙,一股强劲的杀气从他身上迸发出来,直朝自己所在之处来。

 已来不及拨马转身逃跑了,樊稠这时的心情倒也冷静了下来,毕竟他也是董璜军中的名将。征战沙场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个时刻绝对不能慌张。唯有与强敌力拼。

 线生机。遂面凝重之,双手紧紧握住长刀,将刀上,以雷霆万钧之势朝面而来的马超劈去。

 马超见到樊稠突然恢复了平静,反而率先向自己发动了攻击,对樊稠的反应不由生出一丝赞赏,随即又蔑视一笑。武艺已至登峰造极境地地他,又怎么会在意眼前这看似凶猛地一刀呢!

 龙疾速刺出,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地弧线,带着无可阻挡的凌厉气势,直接朝樊稠的刀身刺去。

 看到马超刺出的这角度诡异充满凌厉之气的一,樊稠不怀疑自己是否能挡得住,虽然自己已是倾尽全力。

 那锐利无比的尖寒光暴,不偏不倚地重击在樊稠灌注全力的刀身上。

 “咣”!

 一声大响。樊稠只觉浑身再次剧震。两条胳臂麻木得似乎不在自己身上,跟随自己多年地长刀差点手而去,下战马承受不住如此巨。嘶鸣数声,再一次踉跄后退数步。

 见敌将硬接自己一而无大碍,马超颇觉意外,觉得这樊稠也确实是条汉子,决定给他一个痛快。

 龙不作丝毫停留,锐利无比的尖上,突起四寒光,流星赶月般朝樊稠咽喉刺去。

 樊稠已无暇思考,中被刚才马超一得烦闷无比,张口出一大口鲜血,心知再也无法抵挡这要命的一,大吼一声,困兽般的疯狂气势迸发出来,完全不顾那迅疾而来的一,魁梧身躯凌空朝马超扑去,长刀上带着他的浑身力气,直劈向前,势要与马超同归于尽。

 马超何等人物,看到樊稠凌空扑来,手中龙毫不停顿,暴烈气劲凝聚尖,抢先一步刺进樊稠前,尖锐的尖毫无阻碍地刺破了前铠甲。

 “咣”一声,凝聚尖的劲气徒然爆发,将樊稠那魁梧地身躯轰飞了回去,手中长刀早已手飞出,砸在一旁董璜军骑兵地头上,直接砸了个稀巴烂。

 又是“轰”一声,樊稠的身躯直直地掉在了地上,扬起了一片尘土,整个部在马超尖那强烈气劲的爆发下,直接穿透,鲜血崩,脸色狰狞,圆睁双目,一副死不瞑目状。

 看到敌军主将死于自己下,马超傲然一笑,单手持龙,缓缓指向周围地董璜军将士,浓烈的杀气徒然而起,周边偌大范围内的混度急剧下降。

 看到樊稠命丧当场,董璜那些骑兵都已心胆俱裂,再受到马超人气势的迫,顿时纷纷吓得纵声狂呼,斗志溃散,四散奔逃开来。

 不片刻,一众董璜军骑兵已然逃窜无踪,染满鲜血的旷野之中,上千具士兵的残骸,四处奔跑无主的战马,一派凄凉场面。

 马超收住龙,心中暗叹,刚才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刺杀,其实已消耗了自己不少气力,否则以樊稠的武艺,虽不是自己敌手,至少也能支撑个几十招,遂坐在马上略作调息。

 庞德心忧陇右战况,不待休息,直接走到了马超身边。

 “少主。谨之现在危急万分,我们快点前去营救吧!”

 见庞德如此急切,马超不有些感叹,但看到他走路都无法走稳,遂一皱眉头。

 “令明,以你这般状态,如何前往营救弟?陇右这边我去就可以了。你领这些兄弟们尽快赶回西凉城,父亲会在那里接应你们。”马超指向了那些不论是精神上,还是体上,都虚弱到了极点的马家军士兵。

 庞德明天马超说的是事实,自己这支队伍根本已没有的战斗力,如勉强返回陇右只会拖累马超救人。

 当下即不再犹豫,这二千马家军,以二人一骑,或三人一骑,骑着薰军溃败后丢下的战马,朝北方西凉城方向而去。

 而马超及那三千精锐也只是略作修整后,便朝陇右飞奔而去,不需多便隐约可见远处城池的影子。

 陇右城内,马的血战还在继续,随着面前敌人的越聚越多,那百余名死士也所剩无几了,幸好之前的厮杀中,马找到了一处背靠高墙的狭小巷子,众人依墙而战,在不用担心背后有没有刀的情况下,才坚持到现在,而董璜军一时之间也受到狭小空间的限制,无法将所有力量集中攻击马等人,否则的话,可能早就全军覆没了。

 即便如此,身边的马家军士兵还是一个个的倒下了,最后只剩下来十来人还在浴血奋战。

 此时的马看上去已经没有了人样,满身的鲜血把整个人浸成赤红,浑身上下无一处没有伤痕,翻开的血随处可见,肩上胳臂上腿上挂着还是粘着一些似乎是肠子五脏之类的的零碎,整个人仿佛是刚从尸山血海中爬出一般,骇得周围董璜军士兵纷纷不敢靠近。

 马垂下了高傲的头颅,紧握战刀的双手微微颤抖,两腿也在不住发颤,疲倦的眼皮狠狠地往下沉,曾经锋利的战刀已经在劈砍中满是缺口,刀尖淌下的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鲜血。

 “死”!

 这个原本令人恐惧的字眼,在马的脑中泛起,感到的竟然是一丝安慰,一份释然。

 “够本了!”

 太疲劳了,无休止的战斗,耗尽了这个年轻热血身躯内的每一丝能量,使劲想抬起战刀再拼一下,却发现战刀纹丝不动。

 从没有过的平静和安宁。这一刻,马觉得已经完成使命,双目微微合拢,开始神游物外,安心期待着敌人刀的临身。

 “弟!…弟!…你在哪里?”

 熟悉的呼喊声如暮鼓晨钟,响彻回在整个城池上空。

 马猛然觉醒,虎目光再现,战刀颤动了几下,双手恢复了知觉。

 “大哥,是大哥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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