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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 花园里,玉司神提着一只壶细心地为每一棵植物施上肥料,抚去叶片上的灰尘。

 一般人整理园艺,总是弄得到处泥巴,一身是汗。但是玉司神不同,他十指修长如玉、形态淡漠优雅,看他摆弄盆栽、修剪花枝,不像花匠,倒似个孤傲风的艺术家。

 幻姬一时看得呆了,差点忘了找他的目的,直到一片被剪下的芭蕉叶覆上她的头。

 “别晒晕了,又要麻烦孔医生。”玉司神弯继续除草,看都没看她一眼。

 幻姬边漾起一圈圈愉悦的波纹,尽管他的态度是那样的冷漠,她还是可以体会到他的温柔与关怀。

 “司神哥…”

 “不!”不待她说完,他轻轻一个字截断了她的话。

 “你又知道我要说些什么了?这么快就说‘不’!”她跳脚。

 “你只会为了一个理由来找我。”说来他也觉得气,想不到他在她心中只有这么一点点利用价值,以前在她的病榻旁所的心全都白费了。

 幻姬气鼓了双颊。三天来,她几乎每个小时都腻在他身旁,着求他答应帮忙救她母亲,但他每次都只会说个“不”字,实在是太可恶了。

 “除了‘不’之外,你就不能说些别的吗?”

 “我拒绝。”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
 “什么意思?”她瞪圆了眼。

 “跟‘不’一样的意思。”他冷漠依然。

 她差点气疯了:“好!你厉害,你若能再说出五个不同的拒绝语,今天我就不烦你!”

 “白费心机、浪费舌、很抱歉、恕难答应于你。”他冷淡的黑瞳闪了下,一点光彩正在浮现中“我没空。你可以走了。”

 “这是什么?”非常不好的预感。

 “变相的拒绝,比‘不’更有效。”他转过身去,嘴角弯了弯。

 “你…”她气得全身发抖“好,我走。不过你记住了,我不会这么容易放弃的,我明天一定还会再来。”

 “求之不得!”玉司神动了下嘴皮子,却是四个无声字。

 幻姬愤恨不平地转回基地,所到之处,怒火肆桌椅倾倒。

 “怎么啦?”上官金倚在墙边莫测高深地笑着“又被打败了?”

 “那只臭乌、讨厌鬼!比茅坑里的石头还硬、还臭,可恶!”幻姬踢着墙壁出气。

 “想不想知道玉司神的弱点在哪里?”上官金笑地问她。

 “司神哥也有弱点?”幻姬不敢相信,他一向都是那么强、那么高高在上的。

 “当然,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。”

 幻姬歪着头看她:“真的吗?那司神哥的弱点在哪里?”

 “这个秘密值很多钱的。”上官金咧开一个灿烂得媲美朝阳的笑容。

 “钱?”幻姬低垂着脑袋“我没有钱,用别的东西代替可不可以?”

 “行!”上官金丢给她一台相机“帮我把这卷底片照完。”

 “要照什么?”

 “当然是玉司神的照喽!”

 “司神哥!”幻姬吓了一大跳“他会杀了我的。”

 “那就没办法了,唉!”上官金装模作样地摇摇头“可怜的伯母,想想她被抓去那么久,不知道受了多少的苦?有没有饭吃?穿不穿得暖?要不要做苦工?姓华的一家子都是变态,他们是怎么待她的…”

 “我照就是了!”幻姬咬牙。了不起再给玉司神打一顿,横竖她是一定要救出母亲的。

 “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,伯母没白养你。”上官金拍拍她的肩“那就麻烦你了,要照漂亮一点喔!”

 上官金得意万分地走了,心里盘算着这些照片加洗起来可以卖得多少钱。玉司神耶!顶顶有名的除魔师的照,一张卖一百就好,呵呵呵…她仿佛可以听到金钱在敲她家大门的声音了。

 幻姬捧着相机像抱着块烫手山芋,辣得棘手。

 “司神哥的照,该怎么拍呢?他何时才会光衣服?”她蹙眉苦苦思索着。半晌,她两指叉一弹“我去守着司神哥的浴室。”

 基地里的每一间房都是套房式设计,一个连接终端机、配备OA办公家具,可供工作、待客、休息的小客厅;里面是睡房,旁边有浴室和更衣室相通。

 幻姬就躲在玉司神的更衣室里。

 把两间房中相隔的门悄悄用一只拖鞋顶着,这样玉司神进来洗澡时,想关门也关不紧了。

 然后,她就可以趁他专注洗澡、一个不注意的时候,透过这小小的门拍他的照。

 “神不知、鬼不觉,我实在是太聪明了。”她笑眯了眼,静静等待猎物上钩。

 不过有一点她没想到,玉司神是习惯清晨淋浴的。

 因此当早上七点玉司神进浴室时,幻姬正在跟周公下她第七盘的围棋。

 等她被冲水的声音惊醒,他早抹完肥皂,站在莲蓬头下,全身沐浴在热腾腾的蒸气中。

 她手忙脚拎起相机凑近门,满屋子都是白蒙蒙的水气,她看见一条颀长壮硕的身影,视线就再也移不开了。

 大家都以为只有完美女人的曲线最好看,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见过真正感的男人。

 玉司神正弯着洗发,一只脚半屈着,她看见他身上肌理分明的肌,那线条是如此的刚硬优美。

 她情不自按着快门。

 他洗完发,猛地杆,满头乌黑的发丝在半空中扬起一道扇形的发瀑,滴滴晶莹透亮的水珠沿着他的额、紧闭的双眼…经他麦褐色、宽广雄健的膛婉蜒而下。

 太美了!她痴地望着他那闪闪发亮的倒三角形、修长结实的身躯,不知不觉中,一卷底片都给她照完了。

 任务完成后,她应该快溜的,但她却被他的男住了。

 玉司神洗完澡,睁开眼,黝黑色的瞳孔在朝阳中闪烁着金芒。他取出巾,拭于身上的水滴,巾过处,他古铜色的肌肤散发出另一种润润的光泽,仿佛还冒着清新白烟。

 “什么人?”没有水声的干扰,他很快就察觉到另一个呼吸声响。

 所以说“”字头上一把刀吧!幻姬皱着眉,急忙将手里的相机扔进身旁的垃圾桶中,再出顶着门板的拖鞋盖住。

 “是你!”他推开门,看见幻姬坐倒在更衣室里。

 她抬头看他,牙齿在打颤,脸上扬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:“早…早安…”

 玉司神居高临下,冷冷地睇着她:“是很早。不知道你这么早来我房里有什么事?”

 好…好恐怖!她发誓,她真的看到他的眼睛在笑:“我…我我…”

 “想来暗算我?”他一步步近她,优雅地蹲下身。

 幻姬呼吸急促地息着,他赤的身躯就近在眼前,而且比刚才她在门边偷看到的更具吸引力。她不敢看他的眼,更怕被这副魔鬼身材惑住了心神,一时间慌乱得手足无措。

 “还是偷东西?”他双目炯炯,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。

 她强咽一口唾沫。他每近一寸,为了拉开彼此的距离,她的就得更往后弯一点,没半晌,她的杆已到达极限,再弯下去就要折断了。

 “或者你真正想偷袭的是…”他的鼻头已经跟她的相接,他们换着彼此的气息“我!”他忽然伸出舌头,轻了她僵硬的一下。

 那股热来得那样的突兀与强烈,她浑身一颤,错愕地瞪大了眼。

 “张开嘴让我看看。”这一次他不止是轻一下,他的舌沿着她的缘细细地描绘了一遍“你的舌头被猫吃了吗?”

 “啊!”幻姬忙不迭伸手捂住了嘴。她的脑子像是给什么炸过似的,轰然大响着。

 “真的被猫吃了?”虽然他的音调依然是那样平板得缺乏起伏,但他的动作却完全相反地疯狂又炽热。

 玉司神挑逗的碎吻印在她每一青葱玉指上,他白森森的牙对它们施加着压力。

 “唔!”一声问哼轻逸出她的鼻翼,指上传来的强力电,一波波窜过她的全身,令她浑身轻颤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。

 “怕让我检查?”这一次他攻击的目标转向了她线条优美的小耳垂。他一口进它,火热的舌翻搅出滚滚

 “不…”她受不了地尖叫,两只手急忙移向耳朵护卫,但她的出了空隙。

 玉司神毫不犹豫,低头吻住了她柔软的瓣,一遍又一遍用他的辗转过它们,他的舌、他的齿对它们又又咬。

 “唔!”她的呼吸有一瞬间完全停掉,只是感觉到一团火经由他的,点燃她体内最原始的焰。

 幻姬情不自地闭起眼呻着。

 他的舌乘机长驱直人攻进她柔软的腔,最先采撷到她的丁香,他疯狂地与之嬉戏、绵。

 他好热、好热,像块烙铁。幻姬想象自己消融在他怀中,幻化成一雪白轻羽,春风扬起,她紧随着被送进天堂。

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,眼里的冷静被狂所取代,本该是由他所主导的场面,竟失在她的甜美中。

 玉司神匆促地结束这个吻,但炽热的视线却无法自她情嫣然的小脸上移开。他想要她,他的身体渴望得发病。

 他突兀地离去惊开了幻姬的眼,她愕然地望着他,猛一瞧见那双狂的火眼,一下子什么理智都回来了。

 “啊…”她尖叫着,移动膝盖,撞倒垃圾桶,慌忙抬起相机,藏进上衣里,转身逃出更衣室。

 玉司神没敢追她,只是定在原地辛苦地抹着满头汗。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,再见她一眼,他一定会迫不及待将她的。

 一丝苦笑浮上角,这样的狼狈是他前所未有。“想不到我也有要冲冷水的一天!”他摇头,再叹一口气“这丫头…唉!”

 “我拍完了!”幻姬将相机还给上官金“你可以告诉我司神哥的弱点了吧?”

 这样做虽然很对不起处处关怀她、照顾她的玉司神,但他真的太固执了。为了救她母亲,她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。

 “你确定?”上官金惊喜万分地捧着相机,以玉司神的难,她预计给幻姬一个星期执行任务,想不到她两天就搞定了“我要的是玉司神的照哦!不是普通照片。”

 “有人是穿着衣服洗澡吗?”幻姬蹙眉。

 “你说这是玉司神出浴的照片?”哇!这下削翻了。

 “嗯!”幻姐不好意思地低垂螓首。想到他的体…噢!天哪,她的脸又开始发烫了。

 上官金暧昧地着她,那张漾的小脸,有匡算得实在是太准了,第一个是左士奇,第二个果然是玉司神。

 “咱们‘小冰块’的身体好不好看?”

 “嗯!”幻姬神智不清地轻颔首。

 “你们…在一起了?”玉司神的第一次耶!上官金已经准备好麦克风要去广播了。

 “在一起?”幻姬愕然抬头,上她似笑非笑的戏谑表情,轰地一声,头顶开始冒烟了“上…官小姐,”她嗔怒地跺脚“我已经完成任务了,你该把司神哥的弱点告诉我了吧?”

 “啧!看来‘小冰块’没得手!”上官金懊恼低骂。

 “上、官、小、姐!”幻姬连初吻都赔上了,却得不到答案,她真的发火了。

 “好好好,你先别生气,我告诉你就是了。”上官金使坏地轻撇嘴“玉司神最大的弱点是一只戒指。”

 “戒指?司神哥会怕一只戒指?”幻姬不太相信。

 “玉司神不是怕它,不过那只戒指非比寻常,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宝贝,只要你能得到那只戒指,以它要求玉司神任何事,他都得答应你。””上官金漏说的是…得到戒指的人,也等于对戒指的主人允诺了终身。

 “真的有这么好的东西?那是只什么样的戒指?”幻姬决定不择手段取得那只戒指。

 “白金为座,一只外表很普通、却意义非凡的黑耀石戒指。”

 “黑耀石戒指?但我从没看过司神哥身上戴任何饰品,他会把戒指藏在哪里呢?”

 “看在你这么快就完成任务的分上,我再免费送你一个消息:玉司神只有在上睡觉的时候,才会稍微降低防御力。”上官金笑连连地走了。她得赶紧去把这卷价值不菲的底片冲洗出来。

 幻姬垮着一张小脸。照他的照就牺牲了她的初吻,那上他的…她不敢想,也许他会一口把她下肚。

 尤其若让他知道她偷他的东西,用以威胁他…哦!他一定会把她揍扁的。

 看来行动前,她最好先跟孔医生挂个号,以免他来不及急救,她的小命就玩完了。

 玉司神不在房里,听说风江得到最新的“华庄”消息“神风万能社”全体社员上资讯室去了。

 幻姬虽然也很想知道华老头又在搞什么鬼,但此刻是到玉司神房里偷戒指的最佳时机,她只得下满腹的好奇心,以执行任务。

 尽管上官金给她的指示是那张,但除非万不得已,幻姬还是很不想碰它。她由客厅开始找起。

 玉司神的房间如同他的人,冷淡、洁癖、缺乏人味儿。

 其他社员搬家,多少都带了些私人用品,只有他,空的房间里,除了几件原有的摆设外,几无长物。

 她很快就对他的客厅、浴室、更衣室失望了。

 眼下的目标只剩下睡房里的那张

 他的被单折得整整齐齐,像块豆腐干似的方正,她根本不知从何找起;因为只要她随便碰他一样东西,绝对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
 “反正是每天要睡,折什么棉被嘛?”幻姬诅咒着。像她就从不折被,每晚睡觉时直接钻进去,多方便啊!

 “怎么办?”她挫折地瞪着眼“不管啦!赶紧找到东西最重要,万一被他发现,只要不是当场逮到,打死不承认就是了。”

 她抖开棉被,开始一寸一寸地搜查他的铺。

 但有一句话说得好…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。

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该死的凑巧!

 玉司神开完会回到房里,她恰好在拆他的垫;他走进睡房,两个人、四只眼对个正着。

 他眼里闪过一抹惊愕,随即,笑意在肚里发酵?咸欤≌庑∨苏媸遣梅牌蠢词歉酶桓錾钋械慕萄盗耍?br>
 “偷东西吗?”他故意冷漠地开口。

 幻姬憋红了一张俏脸,她真是衰到姥姥家去了。

 “你,可恶!你就非得像猫一样,不发一点儿声响吗?”

 玉司神强忍着笑意,面无表情:“抱歉!”

 他旋身走了出去,敲敲门,再转回来,还是那句话:“偷东西吗?”

 她从不知道他竟有这么恶劣的幽默感,一时气得遗忘了语言的能力。

 他健硕的身躯近她:“需不需要帮忙?”

 这样的窘境依稀发生过,她忆起那个初吻,红云倏地飞上她的脸。

 “可怜的女孩,舌头又被猫吃了!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冷然。

 幻姬猛地下一口唾沫。为什么他一点都不紧张,受影响的人始终只有她?

 “你不要靠近我!”她恼羞成怒地锐喊。

 “但…”他拉出一个长音,双手伸向她。

 幻姬吓得牙齿打颤:“你又想干什么?”

 “我?”他一派无辜地拎起受她摧残的棉被“我习惯房间里整齐于净,所以把棉被折好。”

 恶质!这个人实在太恶质了!幻姬缓过一口气的同时,怒火在心底熊熊燃起。

 “你折棉被就折棉被,把我圈起来干什么?”她不满地捶着他近在咫尺的宽广膛。

 “你站在我前啊!”他说得好像是她自动投怀送抱。

 幻姬俏脸火红,怒气顿生。她弯下,坐在他上,螓首穿过他双肩的范围。愤愤地瞪着他。

 “我不在你前了,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?”

 玉司神一双深邃媲美古井深潭的黑瞳定定地凝视着她。

 “原来你喜欢上我的。”他改而张开棉被,由背后留住她。

 “你…你胡说!”她用力一推“走开,你离我远一点儿!”

 “但,”他平板的面皮没有牵动一丝肌,仍维持着完美的冷然“恕我提醒一句,这是我的房间。”

 “那…”她又急又气“我走自粕以了吧?”

 “我的房间不是公众场所。”

 “什么意思?”

 “岂容人来去自如。”玉司神拉棉被的双手顿紧幻姬娇小的身躯无可抗拒地倒向他怀里。

 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她抿着,心跳又开始不试曝制地狂奔。

 “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。”他冷笑“你一天到晚往我房里跑,到底想怎么样?”

 “你明知道。”她咬牙,恨死他的无动于衷了。

 “哦?”他微扬着浓眉“一般女人夜袭男人只有一个目的。”

 她悄脸煞白,又看到他黑色的瞳眸泛出红光。

 惨了!每回玉司神要卸下冰冷的面具,做出疯狂举动时,就会发生这种现象。

 “我太不解风情了,是不?”他的嗓音低低沉沉的,充满媚惑“希望时犹未晚。”

 他猛地拉高棉被,将两人紧紧捆入被中。

 他的身躯完全贴合住她玲珑有致的曲线,鼻端冲进她身上带着森林芬多香氛的体味,神智一点一滴醉在她怀里。

 “你不可以…”她惊喊,四肢更是使尽力气地抗拒。

 “这不正是你的愿望吗?”他热热的呼吸绕在她耳畔。

 一股电窜过幻姬背脊,她控制不住狂野的心跳,全身上下轻颤不已。

 “你明知道我真正需要的是你帮忙救我…”

 不让她说完,玉司神一口进那两瓣鲜红甜软的樱

 他的舌从她一排编贝玉齿搜索起,细细绘那小巧的形状,进而深入她柔软芬芳的腔,找到她的丁香,他紧紧地扣住它,疯狂地与它绵着。

 她感觉到急促起伏的脯撞上他坚实的膛,一股热气随即在她的血管里奔窜着。

 “不…”她忍不住咬了他的,尝到他上的咸腥。

 这点痛对玉司神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,鲜血对他而言更是一种战斗素,他反而更狂猛烈地亲吻她,不到两人体内最后一丝氧气燃烧殆尽,绝不罢手。

 幻姬又惊又慌地挣扎着,好不容易右手才出他的桎梏,她拼命摸索着上可供抵抗他的武器。

 “不要…”她摸到一个枕头,拿起来狠命击打他“好痛,你知不知道?”

 他稍微退开一步,不是因为她的反抗,而是听到她喊痛。

 “伤着你了?”他黝黑的深瞳里闪过一抹怜惜。

 她赶紧溜出他的怀抱,捂着,它们又烧又肿的。

 “我看看!”她的红肿得像要滴出血来。他不知道自己的蛮力竟有这么大,一时心疼不已。

 “都是你的错,讨厌鬼!”她气得破口大骂。这模样叫她怎么出去见人?

 “是你自己闯进来让我占便宜的。”玉司神双手在口袋里,盯着她瞧。

 “你敢说这种话!”她气不过,又拿枕头打他。

 他不闪不避挨了两下,到第三下,他用力夺过枕头。

 “你还不走?想再来第二次吗?”这小丫头,怎么教训都不乖!

 “你…你别来哦!”她骇白了脸,直往头边缩,双手却在移动时,碰到了某种突起物。

 她低头瞧了一下,垫和头柜间的隙豁然躺着一对她找了整晚,却苦寻不着的黑耀石戒指。

 “出去!”玉司神深口气。事实是,每回教训她,他自觉也被重重地教训了一顿,现在他又想去冲冷水了。

 “做梦!”她怒吼,一只手迅速抢过戒指。

 “你做什么?”他不及阻止,备感头痛!她居然拿走那件东西。

 “你完蛋啦!”她朝他咧咧嘴,正想戴上戒指。

 “住手!你知道那是什么吗?”他怒喝。

 “你的弱点。”她把戒指套上中指,得意一笑“从今以后,你再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了。”

 “那么你可了解,得到那只戒指得付出什么代价?”他冷冷一笑,真想打她股。

 “代价是我得到了一个免费男佣!”她不驯地跟他大眼瞪小眼“玉司神,你听着,我命令你帮忙救出我母亲,不得违令。”

 玉司神只觉得好气又好笑,一个小女人也敢命令他!

 “只要你付得起报酬。”他一笑,猛地撕裂她的上衣。

 “啊…”她止不住地放声尖叫,四肢齐动地对他又踢又咬“你这个王八蛋,你敢违令、又欺负我,我…我、我…”

 “你想怎么样呢?”他鸷地瞪着她,忽然捉住她舞动的双手“这戒指本来就是准备给我未来子的。因为是夫,所以她有权要求我任何事,但你…在我什么甜头都没尝到时,你认为可以无端命令我?”

 懊死,被上官金坑了!幻姬圆瞪着一双碧绿翠眸,万丈火焰在心底蔓延。

 “后悔了?”他双手用力一推,将她在身下“要不要把戒指还给我呢?”

 被制住的身体里充满怒火,她恨得咬破樱,只想狠狠地反击他,却又无奈地思起可怜的母亲。

 “只要成了你的子,就可以要求你任何事?”她冷道。

 玉司神愣了下,这丫头该不会真的想吧?他故意用力捉住她的双手,恻恻地笑着:“子?我从来没有打算自找苦吃,不过一夜情换一个要求,倒还可以考虑。”

 原来在他心里,她一点儿价值也没有!怒火熄灭的同时,她的身体与灵魂也坠落入无边冰窖。

 “决定把戒指还我了?”他冷笑。

 “好!”轻轻一语,没有温度,幻姬美丽的翠眸空茫地睁着“一夜情换一个要求。”

 玉司神想不到她会答应,既心疼她受伤的灵魂.又恨极她竟为了一只妖狐,付出一切。

 “是你自找的。”他故意暴地对待她,张嘴用力咬住她娇的肌肤,期待她的反击。

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。她什么反应都没有,只是冰冰冷冷地躺着,像一具失了灵魂的躯壳。

 她甚至未曾下一滴眼泪,是她太坚强吗?但他却清楚地瞧见了她翠眸底下深藏的哀伤与绝望。

 望着她,他感到口像进了一把刀,汩汩涌出的红色体代替了她的泪,那里面又痛又贫,他的寒冷融化了!

 “滚出去!”他倏然怒吼,撕下了所有冷静的伪装,将幻姬丢出卧房。

 她在门外、他在房里,玉司神狠狠一拳击中墙壁,在上面留了一个鲜红色的血印子。他的拳头血模糊,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心头的巨痛。

 “可恶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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