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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物语
 风声

 风十没有轮廓的,有的只是声音。

 很多次我站在风里听风的声音。那声音很模糊,总是让人听不清,但每当我看到风中曳着的未芽的柳枝和舞者的未落地的黄沙时,心间就会出几许苍凉来。那是一种很奇妙的苍凉,它谈不上悲伤,却有悲伤充盈。

 我想那苍凉里有的最多的应该是别离——三月的别离,年过之后的别离。是有那么多的人远离家乡,为理想,为事业,为生计奔走不息。甚至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会脚落何处,犹若这风般,只消的呼啦啦的吹过,回过头去看时,却觅不到半点迹痕。我想我也是最怕风声的了,一听到风声,就会有无声的撕裂瞬间在每一处有神经线的地方进行。

 我知道我是逃避不了的。有些人会永远漂泊,似乎注定了四处为家。

 所以,我常常将我所积攒的思念或是梦想之类的东西串成串,然后抛进风里,希望它们有蒲公英的命运——在漂泊殆尽之后,安家立业。

 月光

 三月的夜是裹着寒冷入寝的。而习惯了着衣单薄的我总会在夜的怀抱里瑟瑟发抖。但我不在意,我所在意的是那轮月的圆缺。我喜欢满月时满身批满银色的感觉,仿佛那时,我抖一下身子,就有万千碎屑的光落地生成永不熄灭的温暖。

 月却是不理喻我的。要么在翳的云里躲着我,要么就遮了半边脸嘲笑我。有时我竟会像个小孩子似的伤心起来。我责怪月的光辉太暗,太多时候照不进我所携的阴暗里来。大概我是不值过月的洗礼和救赎的,所以渐次的,我开始隔着窗子凝望那些银白色的辉光了。

 我为自己感到悲哀。那时一种无可奈何的悲哀,就像你所朝圣的神最终抛却了你一样。

 不过还好,月光会撒在我心中小小的村庄,小小的村庄会进入我甜甜的梦乡。

 落

 落是一种常常被我们视野给忽略了的风景。虽然它有着无尽落幕时的辉煌。

 而且喜欢落的人并不多,喜欢三月的落的人就更少了。在这个生机乍放,要暖花要开的季节里,落成了一个无处安置的弃儿了。如此,似乎也就注定了它这一季的凄苦苍凉。

 但是,似乎三月的落在远行的客车上可以找到落脚之处。那些旅客的眼睛恰可做这个弃儿的新窝。新窝的一切都被安排的恰到好处。在那些游客或旅客的眼神里,你能解读出关于落的不同情感,或美妙或凄伤。这些不同的情感你都或多或少的听闻或者经历过,所以在这样的场景里,你的心常常会被无声的穿的千疮百孔。但当客车渐行渐远时,一切就都过去了。空空的视野里充盈的只剩黑色的墨了,这些墨汩汩淌在路途上,划出形态各异的字形。我想那该是某种深藏不的记载吧。至于记载的什么,大概只有那些行走着的人他们自己知道了。

 我是不忍得看到落在一刹那间被山吃的情景的,所以很少长时间观望落。但在观望的过程里,我的整颗心都会浸入那些飞散的霞里,然后随着风一浮一沉,一浮一沉,最后悄无声息的离去。

 之后,身后的万般华彩,万般无奈都与我无关了。我只是一个过客,一如那一飞而逝的倦鸟。

 雨天

 雨水并不多,偶尔下一场,便有无数惊奇的目光被吸引。雨成了这各三月的奇葩。天倒是经常着,无数的云翻滚而过,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。我常常仰望,仰望里满是外溢的希冀。这些希冀是妄诞的,常常如若失于林间的飞鸟,找不到归回的路。而至于我在希冀什么,连我自己都不得不承认那是一个难解的谜。

 或是于那些涌动的云里我看到了有关归的种子——雨。我兀自想象着雨落地的刹那便进了一个可以自此无忧的怀抱,并在这个无限广袤,无限沉稳的怀抱里安家过活。抑或是于那低飞在云底的飞鸟里我看到了有关奔波的迹痕,这些或模糊或清晰的迹痕被一种称作理想的线串连起来,好似一旦遇到适宜的温度和土壤就能开出令人无限惊叹的花来。

 三月的雨落地是没有声音的,我常常是在一觉醒来,站在窗前,才蓦的发觉地面已经了。我是喜欢三月的雨天的,在三月这样温馨的季节里,有几场静谧且怡然的雨不定时的洒落下来,就算这现实有再多困扰,再多彷徨,都会浸在雨水里,溶解掉的。

 并且,在三月落的雨里,我约摸能够觉到有种落脚的感觉。这种感觉如是花香般,于梦里梦外缀点着我这如睡似醒的生活。

 天空

 晴天的三月,天空是寂寞的。它是那样的空,像一只圆瞪着的眼睛,眼睛满装的是无边无际的迷茫。

 所以,我不喜欢晴天。它给我的感觉总是太过荒芜,我更喜欢有云来填充天空的寂寞。还好夜幕啦下来时,会有各样的星从这片“不胜寒”的土地里长出来。所以,夜空,在我的情感里能够成河。这条河,能将昼里的杂秽冲走的冲走,沉积的沉积。

 回忆

 三月的回忆倒是像六月墙头上的草,长的疯狂。那些许多被时光冲刷到岸的过往,在无数各昼里,无数个夜里,让我找寻。而我常失,常失在一片片空白的记忆断层里。

 我常常会思念,思念我那渐行渐远的旧时光。四那些包裹在旧时光里的童年,镶嵌在旧时光里的青春岁月。这些旧时光让我无限回味,让我在现实的洪里永不沉没。无论我的爱情,我的友情,我的亲情在旧时光里都被镀上了厚厚的金,我远远的去看,它们就会发出绚烂耀眼的光来。

 就是在这些回忆的光辉里,我断续的失。有些记忆太古旧了,甚至在岁月的里只剩了参章断句了。我无法完整、顺畅的将我所有的回忆串连。所以,当回忆断开时,就有无尽的痛苦自心间长出来,渗进血里,不分昼夜的循环。还有的时候,回忆与现实会有很深的碰撞产生,碰撞过后会有很深很深的断层留下。这些断层,在我且行且的日子里,如若刺青,永擦不逝。

 我想,回忆始终是矛盾的衍生物。所以,走进回忆,走出回忆,都是很不容易,也很辛苦的事情。

 诗歌

 风并还未柔和

 柳枝上也没出绿色

 傍晚也不会有虫儿唱歌

 偶尔还会有冷雨在半夜里洒落

 可却常有期盼的笑容染上七彩的

 许多人都收拾好了心情等着暖来做客

 似乎花明天就会开了

 似乎所有有希望的等待都会使人感到快乐

 开始有快的水带着融着的碎冰从这个季节里

 剥开麦苗上的残雪就能够出绿色了

 天空中已经有北归的雁儿一群群飞过

 每个人都唱着:冬的霾已经过去,繁星就要重新灿烂闪烁

 独白

 我的三月,一直是一个情感丰沛的三月。那些风声,那些月光,那些下雨天在这个三月里如是泡在水里的菊花,它们无限度的绽开而又不可挽回的死亡。我一直都承认走进是一个性格怪癖,情感怪异的孩子。许多东西在我的情感角落里都会发霉,甚至长出绿绿的苔来。

 但,无论怎样,那都是我的情感。我把它们当作我的孩子。我会无限度的给它们疼爱与关怀,并复一期盼着有一天它们能结让所有人都喝彩的果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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