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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6章 不如死去 第257章
 第256章 不如死去

 孟仪珠的半边脸本来就又红又肿,此时更因异常愤怒而扭曲变形,显得格外狰狞瘆人。她的一字一句,都是对这个无能又无用的父亲的血泪控诉,每字每句,听在孟成耳里,都锥心刺血,令人如附蛆蚁。

 他对三妹心怀愧疚,同时也对家人心怀愧疚,在面对三妹时,觉得对不起三妹,想要为她做点事情,现在面对怨言深重的大女儿时,他又觉得对不起大女儿,真正是两面不是人!

 怎么做都是错!向着谁都不对!他真是无能无用到极点了!

 孟成因受了这番言语刺,已经颤颤巍巍浑身哆嗦着,浑浊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,不住抖动的双无法说出一个字来。

 他活着何益?不如死去!他死了,就不会成为家人的包袱了,他欠家人的债,就来世再还吧!

 “仪珠,你别对你爸大吼大叫啊!”看着孟成的样子,卢容极是不忍,走到她身边,将她拉到一边,低声询问道:“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?海少真的把房子收回去了?你没跟他好好说吗?”

 “我跟他好好说?我有什么资格跟人家好好说!”孟仪珠气极败坏,转瞬间又迁怒到了卢容身上“我就是求人家,人家连看也不会看一眼的!我又不是他的什么人!”

 一想到这个,卢容又恨得牙的:“都怪张未来那个女人,本来海少对你好好的,她一出现,就把海少的魂都给勾走了!竟然现在还把我们赶出来,这说不定也是张未来的主意!这个狐狸,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!”

 孟仪珠古怪地看了她一眼,想笑又没理由笑。她要是知道这句话骂的是自己,不知道心里做何感想!

 “妈,这个世界上,还是只有你对我最好!”孟仪珠伸手将卢容搂抱在怀中。在受了委屈和欺负的时候,有一个坚定温暖的怀抱倚靠,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。

 “你这傻孩子,我是你妈啊。我不对你好,谁对你好啊!”卢容伸手拍了拍她的背,眼睛瞬间也了。不怨她最疼大女儿,因为只有这个女儿最贴心懂事,又聪明漂亮。

 第二天星期天,未来本来打算加班,却被海云琛强行戴到他公寓去,理由是履行她未完成的承诺。

 两人正在菜场买菜,未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 看屏幕上,来电显示是“秦女士”

 未来朝海云琛示意了一下。便走到菜场外面接听电话了。

 秦女士不是别人,正是元帅的母亲秦燕。

 用脚指头也能想到,她打电话来有何用意。

 “你好,我是张未来!”对于重视的人,未来礼数还是非常周到的。

 “未来呀。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?你们是故意想要看我不好过是不?听说你跟小帅分手了是真的吗?到底为什么呀?”

 刚一接通电话,秦燕便巴拉巴拉一连串问题轰了过来,直轰得未来头皮发麻。

 “阿姨,对不起,我辜负了你的期望。”未来对元家人印象还是不错的,当然了婆家不好相处她也不会同意跟那个人结婚的。秦燕对她很好,在这件事上。她最抱歉的,最怕来找她的人,就是秦燕了。

 “未来,你是好孩子,我相信你,你告诉阿姨。是不是元帅在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,所以你才要跟他分手的?我马上押他过来向你负荆请罪好不好?你看看,你们都这么多年了,多不容易是不是?彼此是什么性格,又有什么喜恶。方方面面都最是了解不过,年轻人吵嘴拌架也是正常的,世上哪有不吵架的夫呢?他小子哪里做得不对,你尽管骂他打他,打得我都认不出来都没关系,但你不要给他宣判死刑啊!他是我生的我最了解他了,他是认准一件事就一条道走到黑的孩子,他对你绝对是一心一意的,不知道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误会啊?未来,你看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跟你见个面?我已经在s市了。”

 “啊?”未来大吃一惊,这效率,这速度,完全不容她拒绝啊!“阿姨,我今天在外面有点事情,真没想到还让你亲自来一趟,但是我觉得也没什么必要见面了。真的很抱歉,对不起!”

 “未来呀,你不要说对不起啊,我听着这个害怕啊!”秦燕的语气焦急得不得了“问那臭小子他什么也不说,我说他怎么突然转了,想起来回来帮他老爸做事了,以前拗着个劲,非要往外面跑。当初我们由着他到外面去闯,其实也是知道他是在追随你的方向啊!未来,不是我自夸,真的,你到哪里都找不到像我儿子这么痴情的男人了,人非圣贤,孰能无过,是不是?你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改过自新吗?”

 未来正觉为难间,海云琛已经笑嘻嘻跑了过来,大嗓门嚷道:“未来,跟谁打电话啊这么久?再不买菜时间来不及了啊!”

 “哦!”未来下意识回应了声,接着急急忙忙对秦燕说道:“秦阿姨,不好意思我现在有点忙,那我挂了!”

 电话那头的秦燕也蒙了,那个男人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,男人的语气里有嗔怪有宠溺,一听便不难猜到两人关系亲密。

 怎么会这样啊?未来把她儿子甩了?难怪这次元帅回来好像死了一半的样子。

 是哪个王八蛋啊,竟然第三者足!

 唉哟,她可怜的儿子,真的是要伤心死了!

 未来你也太让人失望了啊,怎么这么快就变心了呢?秦燕收起手机,神情黯然。

 突然接到秦燕的电话,让未来的情绪变得有点低落。没想到元帅这么快就离开本市了。

 不过管他呢,他离不离开,关她什么事?!说不定他早就想好了要离开,只等着找机会和她摊牌而已。

 “怎么了?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?”见她发愣,海云琛笑着低下头来,伸手将她头上的兔帽子往下拉了一拉,她刚刚听电话时无意间将帽子往上顶了顶,将耳朵了出来。“谁来的电话?”

 未来别开头去,摆明了不肯接受他如此亲昵的举动。同时又对他的八卦之心感到厌烦。她跟谁通电话,用得着向他报告么?

 “没谁。”她敷衍了句“赶紧去买菜吧,今天真是好冷!”

 海云琛脸上的笑瞬间被冷空气凝固。不悦地皱了皱眉。虽然知道未来刚刚经历失恋,心情会很糟,不可能待见他,但是他都这样低声下气地对她了,她还一副他欠她钱的样子,未免还是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。

 刚走了没两步,未来的手机又响了。

 还以为是秦燕又打电话来了,当看到显示屏上的“卢某某”字样时,未来又暗暗松了口气。如果是秦燕的话,她实在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去面对。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。

 “喂!”未来接了电话,态度可不像对秦燕那么礼貌温和了。

 “是三妹吗?”出人意料的,电话那头并不是卢容的声音,却是孟成颤颤巍巍的声音。小心、胆怯而讨好。

 “你好,我是张未来!”她没有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。而是清楚地自报家门。三妹的岁月早已一去不复返了。

 “三妹啊,我是…”孟成听到她的声音先是欢喜,接着却又沮丧起来,那省略掉的后半句是一个称谓“爸爸”,但孟成却羞于出口。“三妹啊,今天不是星期天吗?你不用上班吧?我去看看你好不好?你住在什么地方啊?”

 “孟先生,你在开什么玩笑?你现在伤势都还没有复原。你能往外面到处跑吗?”未来沉下脸来,毫不客气地指责说道“你不是想因为这样故意让伤势恢复不了,借机多住一段医院,让我多花点钱吧?”

 “没有!绝对没有!不是这样的!”孟成忙不迭地解释着,叹了口气说道。“我就是想看看你,我想再见你一面。”

 最后一面!

 这“最后一面”几个字只在他心里默默地打着腹稿。

 反正已经懦弱无能如同废物,现在也看到三妹了,知道三妹过得很好,他再苟延残地活着。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了。本来上次就应该撞死在三妹的车子前面的,如果是这样,他倒死得其所了。他造的孽,就让她来终结!正好一报还一报!

 “我会找时间去看你的!”未来冷冷地回答道。

 电话已经被未来挂断,孟成却仍然手执手机,对着话筒说道:“三妹,你冷不冷?衣服多穿点,别感冒了;三餐要按时吃饭,别饿着,看你瘦的!还有啊,你早点过来,今天早上我特地让你妈妈去买的南瓜饼,你以前不是特别喜欢吃南瓜饼吗?我都给你留着。南瓜饼要趁热吃,冷了不好吃了,我就把它焐着被窝里,等着你来啊…”

 孟成自说自话了半天,那边早已没了反应,他眼中又滴落几滴泪水,小心地将手机放回原处,另一只手则捂着前的南瓜饼包装袋。

 电话是他趁卢容去打开水时拿过来翻电话本打的,他想再见一见未来,借口自己想吃南瓜饼,让卢容去买了半斤,却将卢容支开,自己藏了起来。

 平常他只管去工地上工赚钱,拿回来的钱一分不落地交给卢容,身上从来不存一分私房钱,现在见到三妹,真恨不得将所有的积蓄全部给了她,可惜却又身无分文,连想要表达一点自己的歉意都无法表达,不由让他既是痛惜又伤感不已。

 第257章 又被打了

 海云琛脸上的瘀伤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,不过还没有完全恢复,就算他已经全部恢复了,估计他也要想办法讹着未来继续给他做饭的。

 未来一边极度讨厌这厮破坏了自己和元帅的关系,同时又怨恨元帅竟然会不相信自己因此而和她分手,这种矛盾和复杂的心情,让她自己也有点茫然无所适从了。

 “上次我们签订的那个协议,就到今天为止吧!”餐桌上,未来吃好了,放下筷子,郑重其事地说道。

 协议上有说明,终止期由未来来定。

 海云琛正在喝汤的手一顿,不过还是很爽快地答应了:“好啊!你怎么说就怎么做!不过,你答应我的要给我做饭,直到我脸上的伤完全恢复为止,这一点希望你能遵守承诺。”

 说真的,吃过未来做的饭菜后,他对外面的饭菜有点食不知味了。

 “这个没问题!”未来松了口气,没想到他这么痛快就答应了,不过想想海云琛还真的是一直都言而有信的,他答应过的事情,基本都做到了。协议期间,他也没有强迫过她做一些过分的事情。

 “回头你把协议找出来,我们把它当面撕毁吧!”

 “好!”

 海云琛嘴上回答得干脆利落,但到底还是有点不舒服。

 吃好饭收拾完,未来拿了包包要走。

 “我送你回去吧!”海云琛也穿了外套拿了车钥匙。

 “不用了,我去医院一趟!”

 “那也送你去啊,我反正也要出去的!”

 最终。未来还是没拗过海云琛,让他把她送去了医院。

 病房里。孟成吃过药后睡着了,孟仪珠坐在旁边椅子里。正翻看着手中的一叠报纸,她要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搬进去。

 见到未来进来,她收起报纸,不动声地站起身来。

 两人目光在空中一碰,便有电光火花一闪。

 未来走到头处,见孟成睡得安稳,也不好去惊动他,只得转头对孟仪珠说道:“孟先生恢复得还不错吧?我去问问医生什么时候可以出院!”

 “他恐怕没那么容易出院了!”孟仪珠冷冷地看着她。

 “为什么?是因为那个什么失语症?”未来嗤笑出声。

 “托张总的福,我爸的失语症已经好了。”孟仪珠知道这条计策已经行不通了。虽然心有不甘,但也不得不放弃。“只不过,拜张总所赐,我们一家现在被海少赶了出来,即使我爸出院了,也没地方可住。或许,我们一家冻死街头,正是张总期望看到的!”

 “你们是冻死还是饿死,与我何干?就算是死了。也不过是咎由自取,不是吗?”

 “好歹毒的心肠!”孟仪珠说得咬牙切齿“也难怪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!正常人谁能开车撞自己的亲生父亲,又得人家无路可去冻死饿死无动于衷的?”

 “三妹她没有开车撞我!”一个突兀的声音突然在病房里响起。顿时让僵持中的孟仪珠和张未来两人都怔了一怔。

 孟成怀里抱着南瓜饼,因为担心未来随时会过来,他睡得很浅。孟仪珠和张未来争执的声音很快便将他惊醒过来。

 “是我自己没看路撞上去的!”孟成已经颤颤巍巍地坐了起来,一脸羞愧地看着两个女儿。“仪珠,我们欠三妹太多了。你就不要再欺负她啦!你要怨要恨都冲我来吧,全都是我造的孽!”

 “爸!”孟仪珠狐疑地看着他,试探着问道:“你…你听到我跟张未来的对话了?”

 孟成没有理她,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未来,脸上换上了讨好的表情:“三妹,你来啦!我一直在等你来!我让你妈妈买了几个南瓜饼,我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了,来,你尝尝看!我一直焐着呢,还热乎乎的!”

 他眼睛笑得眯了起来,咧开了嘴,出一排因长期吸烟而变得焦黑的牙齿。

 “爸,你神经病啊!”孟仪珠却风一般冲上前去,一把想要夺过他手中的南瓜饼,不料后者却死死抓着食品袋不松手,瞬间憋了个面红耳赤。

 “不是我笑你,人家才不会稀罕你这几个南瓜饼,人家现在是堂堂大总裁了,要什么买不到吗?”孟仪珠累得气吁吁,却始终无法将袋子从孟成手中抢过来,袋子里的南瓜饼都被捏得变形了。“我们现在连饭都快吃不起了,你还有闲钱去给她买南瓜饼?就算有这个闲钱,拿去喂狗也好过给她这个白眼狼!”

 “啪”的一声,孟仪珠只觉得手上力道一松,南瓜饼已经成功抢了过来,但是脸上却不偏不倚,正正好好得了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 孟仪珠因对方突然松力,加上这一记耳光的力度,令她条件反地倒退了一步,正好跌座在旁边的椅子上。她上次挨海云琛的巴掌,脸上的浮肿都还没完全消退,现在竟然又挨了一记,而且还是最意想不到的人给的!

 这段时间以来,她这左边脸颊受荼毒,加起来挨的打比这一生所受的还要多!

 “爸!你打我?”她泪眼汪汪,委屈地看着孟成“你凭什么打我?你有打我的资格吗?你自己觉得你好意思吗?”

 “你…你想怎么骂我…都可以,你不能这样说三妹,她那么可怜…那么可怜…”孟成脸上羞愤加,浑浊的眼中又泛起了水光,全身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,接着又是“啪”的一声,他自己给了自己一耳光“我打你的巴掌,我还给你!我是没有资格打你,就算是我死了,也是活该!但是,你不能说三妹,三妹太可怜了。我们全家人都对不起她,你还那样子说她?我是不配当你爸爸。那你呢,你又配做人家姐姐吗?你读的圣贤书都白读啦!书上是这么教你做人的吗?”

 孟仪珠霍地站起身来。将手中的南瓜过不管不顾地朝孟成扔了过去,气极败坏地大吼道:“还给你!全部还给你!早知道会是今天的结果,我宁愿被你们卖掉的那个人是我!她可怜,她现在风光无限的做她的总裁,你还说她可怜?!天天守在你身边给你洗脸喂你吃饭的人,我们就不可怜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!你看到她现在成功了,富贵了,所以嫌弃我了,觉得我没用了是吗?就像当初你们觉得三妹没用。所以把她抛弃了卖掉了是一样!那好啊,既然嫌弃我,我走就是!我倒要看看,她有没有这么孝顺好心,把你当成太上皇一样供起来!像她这么心肠歹毒的女人,我劝你就不要做这样的白梦了!你既然当她是宝,嫌我碍眼,那我也也不来惹你不快,你让她来服侍你好了!”

 孟仪珠歇斯底里发了一通。转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病房。刚出病房门口,便遇到提着一袋水果木立当场的孟仪乔。

 上次和孟仪乔负气搬走后,只在孟成入院的当天来看过一次,虽然她与孟仪珠不和。但自己父亲出了这样的事,还是很关心的。只是孟仪珠出头了,她就懒得管那么多了。她只要看到父亲没事就好了。

 今天她正好休息,买了点东西来看望父亲。没想到在病房外面听到了里面的烈争吵,让她听到这样一个劲爆消息。

 刚开始略感吃惊。但很快就接受下来。

 一开始,她便有点怀疑,张未来会不会是失踪的三妹呢?因为没有证据,这个存疑慢慢地也丢开了。现在真相大白,没想到她真的就是她们家丢失的三妹!

 见到呆楞中的孟仪乔,孟仪珠没好气地朝她哼了一声,又风风火火地走了。

 病房里,孟成正手忙脚地捡拾被孟仪珠洒落的南瓜饼,未来却冷漠地出声制止说道:“孟先生,你不用忙了,我还有事要先走了,你好好养伤,争取早点出院。回头你的误工费我也会一并补偿给你的!”

 “三妹!”孟成手上捧着两枚南瓜饼,心痛又绝望地看着她“我不要你的补偿,我什么补偿也不要,是我要补偿你!我会尽快出院的!我出院后就去打工,赚的钱全都给你好不好?我不求你原谅我,我只想减轻一点自己的罪过!三妹啊!”

 “孟先生,有一点我希望你能明白,我不是你说的什么三妹,我叫张未来!”即使他老泪纵横哀伤可怜,未来都无动于衷。和元帅分手后,她的心肠变得冷硬起来。“你不欠我什么,说不上什么原不原谅,我更不需要你补偿什么,只要你养好伤出了院,我从仁义上应尽的责任便完了,从此跟你再也没有任何瓜葛,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”

 孟成再一次失控地大哭起来,一边哭一边咳嗽起来,在门外的孟仪乔闻声连忙冲了进来,将水果往旁边储物柜上一丢,一边伸手拍抚着他的背部,一边劝慰着他:“爸!爸,你别急,快不要这样!你伤还没好呢!小心伤口又裂了,医生说了你不能情绪太过激动,搞不好会脑部缺氧!”

 “二丫你来得正好!”孟成像见到救命道草一般,枯瘦如柴的右手抓住了孟仪乔的胳膊,充满乞求地看着她“你快看看,她就是三妹!你快去跟三妹说声‘对不起’,我们全家人都对不起三妹…”

 “爸!”孟仪乔鼻中一酸,不由抬头看向未来时,后者已经正了正挎包的肩带位置,若无其事地走了出去。

 孟成掀了被子便准备下去追,吓得孟仪乔忙忙伸手按住,又是好一番劝慰。(未完待续。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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