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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四三章
 李楚楚长长的叹了口气,道:“哪里有人发现,还是后来李元霄接任圣门门主之后,倒行逆施,一再分裂圣门,并且扶持青徒众,击败圣门蓝,他的真面目才被揭出来。”

 “青?”邵元节讶道:“圣门又哪来一个青岛?”

 李楚楚道:“青的成立,还是最近十多年的事,不过,在此之前,这些人都是风魔忍者所收的蓬莱当地的反抗份子,他们大部份都是圣门徒众,小部份是从死亡岛被释放的人犯…”

 她顿了一下,继续道:“这批人有九成都是蓬莱当地人,也就是南宋末年移民此地的泉州人和客家人,不过他们都自称是蓬莱人,不认为自己是中原人士,至于其他一成的徒众,则是曾遭到迫害的新移民。”

 邵元节问道:“李姑娘,祢应该算是老移民还是新移民?”

 李楚楚苦笑了一下,道:“我实在不知道该算是中原人还是蓬莱人?因为我出身在方丈岛上,曾祖父是当年随江清志圣尊抵达蓬莱的小兵,他是中原江浙人士,曾祖母却是道地的方丈人。我父亲后来娶了蓬莱女子为,生下我们了,所以我们也不知算是江浙人还是蓬莱人。”

 邵元节想了一下,却也没有答案,摇了摇头道:“按照积脉相承之理,祢们一家都应是浙江人,可是祢生长于蓬莱、方丈二地,也应算是蓬莱人…”

 他笑了一下,道:“如果祢在中原嫁了个山东人,自此就应该是大明皇朝的山东人,祢生下的子女,也应是山东人。”

 李楚楚道:“邵国师,如果按照你的说法,人人都如此想,就没有纷争了,可是蓬莱一地,这十多年来,为了认不认同蓬莱,谁才是爱蓬莱,到底谁是真正的蓬莱人,闹得不可开…”

 她眉目之间,一片愁容,又道:“方丈人认为他们是方丈岛土生土长的,不应算是蓬莱人,而原先从吕宋,爪哇一带,乘小舟上岸的原始居民,虽然经过多次人种通婚,经历了十几代,他们认为自己应是蓬莱一地最早的移民,他们才是蓬莱岛的真正主人,至于那些口口声声说他们是蓬莱人,应该逐走圣门徒众,成令莱帝国的泉州人和客家人,也算不上是真正的蓬莱人,而这些蓬莱人则认为他们最爱蓬莱…”

 金玄白和邵元节听到这里,几乎目瞪口呆,两人对望一眼,金玄白忍不住叱道:“这种事情真是太荒唐了!”

 李楚楚苦笑道:“荒唐的事情还有呢!”

 说到这里,她又补了一句,道:“尤其是从岩里次郎扶持青,打倒了圣门,夺下岛山的控制权之后,更是乌烟瘴气,搞得民不聊生…”

 JZ圣门门主,蓬莱一地的大统领江国菁,于是龙凤一百三十七年,病逝于蓬北圣门门主府,其是,为大明弘治四年秋。

 在江国菁病逝后,圣门三宗宗主,五令令主及元老院长老和监察御史之间,小朝廷上下的各方势力,发生强烈的对抗。

 当名为李元霄的岩里次郎,在江国菁嫡传子战太平及宋小鱼的力下,扫除一切障碍,夺下锦衣卫及南、北二厂的特务控制权。

 此后,他们又得到三宗里权势最大的一位宗主白好村的支持,了了以圣门徒众为骨干的蓝军控制权。

 纵然元老院的元老以及蓝察御史反抗,然而不久之后,李元霄便继江国菁为圣门新任圣尊,并且就任大统领一职。

 由于李元霄身后有东瀛风魔和南蛮的忍者支持,再加上他多年来蓄意结七海龙王边巨豪门下的罗氏兄弟,所以得到了七海龙王的支持,很快便弭平来自元老院的反弹,许多传功长老因而被退位,元老院及监察御史形同虚设,再无力量反抗李元霄了。

 不过尽管如此,李元霄足足花了四年之久,才让局势完全稳定下来,在此期间,他把原先江国菁所提拔的一些“老臣”全数退,甚至连当时支持他的宗宗主白好村,亦被他施出“二挑杀三士”之策,调离宗主之位,做了宰相,而后遭到新成立的元老院青人士羞辱而死。

 青之成就,奠基于腐化的蓝之上,故所以取名青,因为一句古话:“青出于蓝,而胜于蓝。”

 这青组织中人,得到李元霄的暗中支持,多数都习有万毒魔经中的绝学,是以个个武功怪异,练后因体质之不同而逐渐“兽化”有人似狗,有人似猴,有人似虎,有人似狼,全都皮厚心黑,个个练有“两舌”之功。

 李元霄此时功力已达六层,体内血管扩大,心脏附近如同多了六支柱,强仞无比,全身如同包上一层铁皮,刀不入。

 由于他下巴突出如斗,加上整个脸孔成虎形,故常以明太祖朱元璋再世自居,认为太祖面相是“五岳朝天”之相,他如今也是五岳朝天,应是受天命之蓬莱帝国天子,也是开国太祖。

 此时,岩里兵库已殁,东瀛诸侯开始争战,风魔及南蛮忍者大部份返回东瀛,仅有少数留在蓬莱,暗中辅佐李元霄。

 而李元霄大刀阔斧整顿圣门,竭力鼓吹圣门蓬莱在地化,明里虽然打击新成立之青人士,实则这些人大部份都获传万毒魔功,而由于这些人自幼习此功法,个个都无法长高,大都身长五尺之内,兽面兽心,却是口吐人语,极为诡异。

 在圣门蓝中,李元霄有几位得意弟子,其中如许火德,长得面目狰狞,整个脸庞如同斗犬,说话时口涎白沫横飞。

 此人曾任火令令主一职,出身方丈县农户,出任吏部尚书之后,从未返回方丈,他曾留下一句名言:“衙门是我们家开的”而名垂蓬莱。

 除此之外,尚有苏至成其人,练功之后,长得有如白面狼,整年冷面对人,却心计多端,狡猾无比。

 而另一个弟子刘则是狗形相貌,面黑如铁,于盘算,曾任土令令主,擅于横练功夫,专替李元霄搞钱。

 至于原先支持李元霄之宋小全和战太平二人,则未获传万毒魔功,终于在两高手砌磋武技时,圣门武功不敌万毒魔功,而相继败于青崛起之高手陈马扁之手。

 陈马扁是李元霄最得意之弟子,此人出身蓬南县佃农之家,天资聪颖,刻苦好学,曾入圣门金令为徒,后获李元霄看中,授以万毒魔功。

 陈马扁得到李元霄授艺之后,退出圣门,专心练功,并暗中集结同志,筹组青

 JZ李楚楚说到这里,停了下来,了个大气。

 金玄白从未想到魔门渡海之后,仅仅百年之久,便有如此大的变化,如今竟然四分五裂,沦丧及此。

 不过比起留在大明皇朝的那些魔门徒众,经过朝廷和各大门派前后三次的围剿,这些亡在海外的魔门徒众,应该算是较为幸运。

 因为中原魔门可说已经濒临灭亡,如果尚有少量的徒众,大概都缩起来,不知躲到哪里去了。

 他在忖思之际,听到邵元节问道:“李姑娘,如今海外圣门的门主应是陈马扁了?”

 李楚楚摇头道:“不!他们不能算是圣门徒众,只是由东瀛风魔忍者和海盗庇荫下的一个组织,在蓬莱和方丈二地,最少有一半人不认同他们,故此陈马扁这大统领的地位,也为大多数人所不承认…”

 她苦笑了一下,道:“就因这个原因,蓬北和蓬南对峙,蓬中形成拉锯,而悬于海外的方丈县虽然仍在圣门掌握下,却处于中立,而无数的圣门蓝徒众则叛离蓝,投入青,争相攫权…”

 邵元节单掌打了个稽首,道:“无量寿佛,难怪祢说蓬莱一地的民民,如今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也难怪祢们要返回中原,原来是为了逃离火海”

 李楚楚幽幽地道:“算起来,我们的祖先虽然来自中原,可是历经数代,都应该算是蓬莱人,可是在这几年里,魔当道、恶人横行,百姓生活无以为继,只能抛弃那里,回返中原…”

 她叹了口气,道:“谁知道已经隔了一百多年,中原各派仍然视我圣门如仇寇…”

 邵元节见她一脸哀痛,望了金玄白一眼,看他沉默不语,也不替魔门如今的境况,感到悲哀。

 他轻叹了口气,道:“李姑娘,不要伤心,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,一切就交给金侯爷吧!”

 金玄白瞪了邵元节一眼,道:“我在这里的事情都多得不得了,哪里还能分神顾到海外?目前首务,是要救出星宗宗主谢凯。”

 邵元节点头道:“侯爷说的对,目前严重要的事,要解决剑豪聂人远设下陷阱之事。”

 他心想,铲除贼刘瑾,为目前第一要务,岂能把海外魔门之争拿出来讨论?魔门兴灭,和自己毫无关系,岂可转移注意力?

 意念电闪之际,听到金玄白问道:“李姑娘,请问如今海外圣门的门主是谁?”

 李楚楚道:“李元霄因修习魔功,走火入魔,如今隐居挹翠山庄练功疗伤,圣门门主一位,交给战太平掌管。”

 金玄白问道:“那位宋小鱼呢?他当年拥戴李元霄有功,应该做到令主或副门主了吧?

 ”

 李楚楚道:“李元霄退休之际,未能让宋小鱼接任门一位,他已带了一批圣门徒众反出圣门,另组新圣门,不过他原先是火令令主,带走的徒众大都为火令旗下弟子,不敌青的万毒魔功,已受伤两次,都是败在陈马扁之手。”

 金玄白讶道:“这陈马扁的魔功真的如此厉害吗?”

 李楚楚打了个哆嗦,道:“陈马扁已突破魔功第七层,将两舌功练到魔音穿脑的境界,而且极擅变脸,翻脸之快,无人能比…”

 她了口气,道:“以前,他是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如今已修成见人说反话,见鬼说人话,纵然他从来不说一句真话,可是施出魔音穿脑之术,仍然让人相信他最爱蓬莱,最能给蓬莱人带来希望,实则在他统治下,蓬莱岛几成鬼域,每天都有人成为赤贫,活不下去,有人就带着一家老小跳河自杀。”

 邵元节讶道:“有那么严重吗?”

 李楚楚几乎跳了起来,伸手指着邵元节,颤声道:“你…你是不是见过陈马扁?”

 邵元节一愣,随即大笑,道:“贫道从出生以来,都未离开过中原,甚至连船都没坐过,怎会见过陈马扁这个人?”

 李楚楚“哦”了一声,坐回竹椅之中。

 金玄白问道:“李姑娘,祢为什么要问邵道长这句话?”

 李楚楚道:“因为这是陈马扁的口头语,他看到许多人活不下去,跳水、上吊、跳楼、服毒,都说这句话:‘嘿嘿!有那么严重吗?’”

 她摇了摇头,道:“多年以前,他以魔功宣扬青的理想和清廉,绝非腐败贪渎的圣门蓝可比,要蓬莱、方丈二地的民众能相信他,那时他提出来‘希望最美,有梦相追,信任马扁,幸福永随’的口号,惑了一堆人,于是纷纷起来支持青,可是后来他带着身边的一批徒,横征暴敛,更加贪渎,至今岛内已无人喊万岁,都称万税万万税,因为税负太重,得人都不过气来。”

 邵元节目光一闪,道:“税负如此之重,难道他不怕百姓造反吗?”

 李楚楚苦笑道:“此人擅魔音穿脑之术,只要高喊大家要爱蓬莱,蓬莱要建国,他的信徒就忘了生活艰苦,暂时失去记忆,便又全力支持他,否则便会头痛裂,无法安眠。”

 邵元节惊悚地道:“这魔音穿脑之功岂不是比佛门的狮子吼尤要厉害?”

 金玄白脸色一凝,道:“除了陈马扁之外,还有没有其他的人练成这种功夫?”

 李楚楚道:“陈马扁代师授艺,传了几个师弟,不过这些人功力尚浅,喊出来之后,只能惑人于一时,可是也不容小觑。”

 她顿了一下,道:“这些练有魔功之人,都有一个特征,便是脸形会变得类似狗或狼、猴或猪,只有少数功深的才会类似虎或狮,也有人如蛇…”

 李楚楚说到这里,还唯恐金玄白不相信,在身上搜了搜,从香囊之中,取出一张摺叠好的纸柬,打了开来,恭敬地递给金玄白。

 她谨慎地道:“这张纸上所到之人,都是练有魔功的人,我的师父当年请人以丹青绘出,希望我们在遇到这些人时,尽速逃离,不可兴他们手。”

 金玄白接过纸柬一看,只见上面果真绘有几个人像,下面则加以簪花小字注解。

 他浏览了一下,顺手递给邵元节,道:“令师便是前任星宗宗主罗?她跟这些人都过手了?”

 李楚楚摇头道:“没有全部,只是有几个而已…”

 她顿了下,又道:“据师父说,这种万毒魔功会随个人的心而产生变化,譬如心阴沉的,功力越深,脸孔越会变形,往往像是一条毒蛇,例如这纸上所记载的丘仁义,名为仁义,实则毫无仁义,脸形如同毒蛇,笑容诡谲,身法使出,左闪右挪,有如蛇形,中他一掌,毒入骨髓,三必死。”

 金玄白笑道:“祢说得此人如此厉害,假如碰上我呢?”

 李楚楚道:“宗主大人神功无敌,这毒蛇丘碰到了你,只要一招大如来神功,便可令他肝脑涂地。”

 邵元节突然笑着道:“李姑娘,祢师父也真有意思,呶!这里写的苏征冲,狗形,练有类似油锤贯顶之功,浑身刀不入,秃头,功力聚于头顶。”

 他扬了扬纸柬,又道:“还有,杜不败,面黑如墨,运功时,脸皮似铁,一身是毒,狗形。哈哈!真是太好玩了。”

 李楚楚道:“此人系李元霄的关门弟子,此时身居礼部尚书一职,功力极深,曾力敌圣门三大高手,单凭铁脸之功,便将来敌的刀折断。”

 邵元节凛然,道:“此人脸皮之厚,真是不同凡响,呵呵,9这万毒魔功也真是厉害,不知何人所创?”

 金玄白道:“李姑娘不是说过,这半册万毒魔经系当年风魔忍者岩里兵库从高丽国太白山中得到的,可见和高丽有关!”

 他的眼中闪出熠熠神光,道:“这种毒功若是任由传下去,祝害无穷,一定要加以消减!”

 邵元节吓了一跳,道:“侯爷,目前当务之急,还是以除去聂人远,救出星宗宗主谢凯为主,海外之事,等到以后再说吧!”

 金玄白点了点头,忖道:“这事要跟玉子商量一下,白虎、朱雀、玄武能不能把伊贺的忍者派出去,对付这些风魔忍者,除此之外,我还得找到七海龙王边大叔,详细了解此事,再做定夺。”

 他在思忖之际,邵元节把手中纸柬递了过来。

 接过纸柬后,金玄白又看了一眼,念道:“游银昆,蛇形,魔音之术初成,阴险狡猾。

 谢短定,狼形,貌似和善,实则诈,注:此人极愚,经常向人求智慧,曾拜神宋十粒为师,习分身之术。”

 金玄白抬起头来,问道:“这宋十粒是谁?怎会有分身之术?”

 李楚楚不屑地道:“那是个大骗子,‘破神剑’发身神术骗钱,在我们那里,遍地都是神,到处都是骗子,别的不说,大庙小庙就有一万多间,和尚尼姑可以成亲生子,喝酒、吃,还要上院嫖,除此之外,还有神自称是通达释、道、儒三教的教主,出售一种可以上天的文引,说是只要买了这种文引,死后马上便可进入天庭…”

 金玄白讶道:“有这种怪事?”

 邵元节大笑道:“这是白莲会玩的把戏,哈哈!想不到当年的白莲教也随着蓝一案的人到了蓬莱。”

 金玄白摇了摇头,道:“和尚尼姑可以成亲生子,喝酒吃,,也未免太荒谬了吧!”

 李楚楚道:“我们那里荒谬的事太多了,不只是这一桩,还有衙门捕头为狗建庙,拜狗因而升官的事。”

 邵元节道:“哦!拜狗还能升官?这只狗莫非是二郎神的哮天犬?”

 李楚楚摇头道:“不是的,这只狗是一个姓吴的捕头,送给陈马扁儿子的礼物,后来死了,他便将狗尸厚葬,并为之盖了座小庙,每月祭拜一次,还哭得很厉害。”

 她顿了一下,继续道:“这种情形被陈获知,认为他忠诚善良,于是提拔他连升三级,自此之后,这座狗庙便成为蓬莱捕役们必拜之庙!”

 金玄白几乎听傻了,他原来还以为苏州城的捕头衙役贪赃枉法,善于拍马,而颇为离谱,没想到蓬莱一地的衙门差人更是荒谬,拍马可以拍成这个样子,真是荒唐到了极点。

 邵元节苦笑道:“这种拍马的功夫,贫道可是连想都没想过,真是荒谬啊!”李楚楚道:“荒谬的事情,哪里只有这些,在我们那里,最有钱的人和最穷的人,每月的收入,相差有一百五十倍,可是许多经营钱庄或做生意的大商人,却不必税,反而穷人要税,得老百姓几乎无法活下去…”

 她顿了一下,问道:“道长国师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 邵元节讶道:“为什么?”

 李楚楚道:“只因这些大户富暗地里捐输许多子给魔恶徒,所以户部才会想尽办法,替他们免税,除此之外,还订下许多税法,让他们不但不必税,反而可以从户部领回许多银子,名之为退税。”

 金玄白和邵元节听到这里,全都瞠目结舌,不知该要说些什么才好。

 愣了一下,邵元节才缓过气来,道:“天下哪有这种道理?”

 李楚楚苦笑道:“就是有这种事,这叫赚得越多,领得越多,否则,这些富商大户怎会动辄就送十万两的礼金?”

 邵元节问道:“他们送钱给谁?”

 李楚楚道:“邵道长,当然是送给掌权的青官员,这些人就像聚啸山林的土匪,在圣门掌握大权之际,贪赃枉法的人都是圣门蓝的官员,这些练有魔功的青徒众,一个个穷得要死,一旦打败了圣门,掌握大权之后,个个身居高位,岂不是准备大挥特捞?”

 她顿了一顿,道:“尤其是陈马扁的子伍氏,因练魔功而瘫了下肢,更是喜爱朱宝首饰,于是那些逢拍马之徒,争相捧着珠宝玉器,金银首饰送进陈家,至此上下齐贪同,只有苦了百姓…”

 金玄白听她说到这里,想起王大捕头、宋登高、曹大成等人,也是珠宝首饰的拼命送,不脸上一红,有些愧对自己。

 他感叹地道:“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,连海外区区小岛的情形也没有差别,而且更是变本加厉,唉!太荒谬了!”

 的确太荒谬了!可以说这是个荒谬的时代!

 李楚楚认同他的看法,点头道:“我们那里是个荒谬之岛,不过这种风气都是圣门延续下来的,谁也不能怪,只能怪命不好!”她摇了摇头,道:“邵道长,现在你知道我们那里,为什么宫朝会有那么多,神骗子会有那么多的原因了吧?”

 邵元节无话可说,金玄白摇头长叹。

 他们都能感同身受李楚楚的痛苦,因此感触极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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