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
　元德熙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。

　饼年前，他说要矫正罗雅偏食的习惯。所以一过完年，他马上开始进行矫正计画。而罗雅的苦日子也于焉降临。

　“我受不了啦…再继续过那种日子，总有一天我会饿死的！”罗雅一脸忿忿不平地喊道：“那家伙其实是想用这种方式慢慢杀死我吧？！”罗雅的悲惨宣言引来路人一阵侧目。

　今天虽然不是假，但因为寒假还没结束，所以市区到处都可看到随意蹓跶、学生模样的男孩与女孩。

　大概是因为才过完年不久，每个人都领了不少红包，年轻的脸庞上闪耀着愉快的光芒，开心地计画着该怎么花红包钱。

　所以相较之下，罗雅更显悲惨。

　“雅，你干嘛说得好像元哥打算谋杀你啊！”古晴漾没好气地投给罗雅一记白眼，因为她实在不信吃几顿饭就会死人。

　“我就是觉得他要谋杀我。”罗雅就是受不了继续留在家里让元德熙荼毒，所以她今天才拉着小漾到市区漫无目的的闲逛，就是想逃过在家吃饭的命运。

　虽然家里有人煮饭是方便的，怎么说都比三餐吃外食来得强，但如果是照元德熙那种作法…她倒宁可一辈子吃外食。

　一想到今天的早餐，罗雅忍不住吐了吐舌，真不知道他想做到什么地步。

　“会吗？我倒觉得元哥的厨艺好的，光看他的外表，我还以为他这辈子肯定没下过厨，没想到他做出来的东西都满好吃的，加上健康度百分百，如果去开养生餐厅，生意或许会很不错咧！”古晴漾不这么想着。

　“噢，闭嘴，你又不是那个天天吃『养生餐』的人，当然可以说得轻松。”罗雅气呼呼地要古晴漾闭嘴。“你知道我今天早餐的三明治里夹了什么吗？青椒耶！你能相信吗？他居然在三明治里夹青椒耶！你确定那种东西能吃吗？！”

　一想起她的早餐，罗雅又想吐了。

　她讨厌青椒，超级讨厌，只要一道菜里有青椒，她就会食不下咽，就算是切得再细也没用，她一闻到青椒的味道就不行了，哪还吃得下啊？

　结果今天早上元德熙居然使诈，把青椒切碎、混在鲔鱼酱里头，她一时不察就咬了一口，正当她想用牛把青椒的味道冲淡，却发现杯子里装的不是牛，而是杏仁茶。在双重攻击之下，害她差点连昨天的晚餐也吐光光了。

　“青椒很好吃啊，杏仁茶也很好喝，这样的早餐有什么问题吗？”光是听雅形容，她就觉得这样的早餐搭配很。而且白白的鲔鱼酱里夹杂绿色的青椒，配上不是很漂亮吗？改天她也请妈妈做一次吧！

　“杏仁茶的味道很恶心耶！你怎么喝得下去？！”罗雅忍不住惨叫，那种东西怎么会有人喜欢？她一向讨厌杏仁茶的味道，往往一闻到刚研磨出来的杏仁粉就会觉得呼吸困难，怎么可能把它喝下肚？！

　“恶心？不会啊，那明明就是很香的东西。”古晴漾没料到罗雅的排斥会这么严重，恶心？哪里恶心了？

　“你不觉得杏仁茶的味道有点像厕所清洁剂吗？就是我们小学时，学校使用的那种青色罐子装的清洁剂啊！”罗雅一想起那可怕的童年回忆，连脸都开始发青了。

　“有那种东西吗？”古晴漾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，大概跟她的班级从没排到厕所外扫区域有关。

　“有，我印象深刻得很。”罗雅说得哀怨，背后活像还飘着鬼火。“因为我们班不知倒了什么楣，连着两年的外扫区域都被排到厕所，而我更是衰中之王，每回重新分派扫除工作时，却老是中扫厕所。”

　也就是说，她足足扫了两年的厕所，当然会对厕所清洁剂的味道印象深刻。

　“呃…是这样啊！”听到这么悲惨的过往，古晴漾也只能干笑两声了。

　“而且还不只如此，明明我讨厌青椒、讨厌苦瓜、讨厌多刺的鱼，结果最近餐桌上全是这类东西，就连饭也要煮成五谷糙米饭…那个男人其实根本是想饿死我吧！”除了谋杀之外，罗雅还真想不出要怎么解释元德熙的行为。

　罗雅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可怜，她瘪着嘴，几乎要哭出来了。

　看着可怜的友人，古晴漾有些哭笑不得。

　“雅，我觉得你挑食的方式很像小朋友耶，什么青椒、苦瓜的，都是小孩子不爱吃的东西，你该不会也不吃红萝卜吧？”

　闻言，罗雅像是被侮辱似的大声反驳…

　“红萝卜我吃啊，只要不是切丝的我就吃。”

　“呃…”古晴漾为之绝倒，这种挑食法就算是小孩子也望尘莫及吧！

　正当古晴漾在一旁苦笑时，罗雅突然大声说：“啊…我想吃炸、吃薯条、我要油腻腻的汉堡再加上一大杯的可乐，我才十八岁耶！又不是有高血还是糖病，我才不要像个老头子似的每天只能吃『健康』的食物啦…要吃健康食品就让元德熙那个老头子自己去吃，为什么还要拖我下水呢？我好可怜喔…我怎么会这么可怜呢？在天国的爸爸，为什么你要选蚌恶魔当我的监护人？”说到后来，罗雅几乎要仰天长啸了。

　虽然她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欢吃这些油腻的食物，但最近吃得实在是“太健康”了，如果不逆向操作一下，她一定会发疯的。

　虽然学生都期望假期无止尽地延长，但现在罗雅却很希望寒假快快结束，因为如果继续待在家里的话，就只有健康满点的食物等着她，这样的话，还不如早开学，至少学校里还有普通的便当可吃。

　虽然她不一定会喜欢便当菜，但至少比这些“健康”的食物令她满意吧！

　“唉…小漾，我们再去哪里逛逛吧？你有什么好建议？”发完毕之后，罗雅扯了扯正看向后方的古晴漾的衣角。

　被扯了几下之后，古晴漾才如梦初醒般回过头。

　“雅，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人跟着我们？”

　“什么？”罗雅歪着头，她刚刚只顾着抱怨，哪里会注意到这种事啊！

　“因为从刚刚开始，我就一直觉得有视线追着我们跑，感觉很不好。”古晴漾皱着眉，所以她方才转头就是想找出那个人。

　“那你有看到是谁跟着我们？”

　“没有，刚刚我才想逮人，视线就消失了。”古晴漾还是很在意。

　“有没有可能只是路人刚好在看我们啊？你想嘛，现在街上的人这么多，看人家和被人家看都是很正常的啊！”罗雅摆摆手说道。

　是吧，路人多到不行，被瞧个几眼也是很正常的。

　“再说，如果连你都没发现是谁在跟踪我们，我又怎么可能会察觉到？”

　与中途就放弃习武的她不同，小漾可是一路习武上来，对于周遭环境的感受力特强，如果真有人跟踪的话，没道理小漾逮不到人。

　“是我多虑了吗？”古晴漾继续拧眉，被雅这么一讲，她也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多心了。

　“很有可能啊，因为我们两个都是美少女，看到美少女，谁不会多看两眼啊？所以你才会觉得被跟踪吧！”罗雅故意出灿烂而甜美的笑容，表示自己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少女。

　“恶…你居然这么厚脸皮，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。”古晴漾像是皮疙瘩掉一地似的了手臂，但心底的疑问也被好友的搞笑行径冲淡了些。

　“厚，居然说我厚脸皮，看我饶不饶你…”话还没说完，罗雅就已然发动了搔攻击，这可是习武不的她，唯一可以对付小漾的方法呢。

　“哇，你耍招，不准搔我…”古晴漾尖叫着闪躲雅的攻势。

　两个年轻可爱的女孩在路上玩闹成一团，所有的烦恼及顾忌在这一刻全都烟消云散…她们都不知道，未知的危险才正要降临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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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很快地新学期又开始了，高三下学期，也是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期，所有的高三考生莫不努力准备大学联考，毕竟可供冲刺的时间不多。

　只不过，罗雅却不是这群用功的学生之一，她仍然沉于上学期跟元德熙你追我跑的游戏中，对她来说，能不能毕业一点也不重要，就算要以高中毕业证书为代价，她也要看一次元德熙吃瘪的样子。

　时间继续流逝着，不知不觉间，距离毕业竟然已进入倒数计时。

　罗雅每天上学时看到礼堂慢慢被布置起来，感慨自己即将毕业的心情也越来越浓重，结果现在仔细回想，她对于高中三年的回忆，印象最深的居然是这几个月天天和元德熙大玩你追我跑的生活。

　作为一个学生，这好像太混了点喔？

　罗雅对自己笑了笑，把思绪转回眼前的事情上。

　斑三生在毕业前最后的重头戏，绝对是非毕业舞会莫属。对于准备联考而焦头烂额的考生们，这无异是最后的放松，所以为了这一天，不管是男孩或女孩，莫不卯足全劲为舞会的到来而准备。

　“真的要去参加舞会吗？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趣耶。”古晴漾皱着眉头，一脸不置可否地说道，比起去舞会现场人挤人，她还比较想要留在司江海身边，照顾为她受伤的他。

　前些时候他们两人出游时，在返家的路上居然遭遇飞车的追逐，虽然他们甩掉大部分的追兵，但是最后还是遭到伏击。

　当时，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，阿海居然以身体护卫她。结果可想而知，就是阿海换来一身的伤痕累累，外加左手骨折。

　为此古晴漾感到非常愧疚，如今当然不可能扔下司江海，自己一个人开开心心地去参加毕业舞会。即使她再怎么贪玩，现在也不是玩乐的时候。

　“我也没什么兴趣，还不如留在家里看电视。”罗雅兴致缺缺地应和道。

　在开学之后，龙昌三不五时就会出现在她身边，虽然除了对她的好感外，她不曾感受到任何立即的威胁，就好像他那氓老大的身分是假的一般。

　但罗雅就是无法对他产生好感，所以只要龙昌一出现，她就会想办法溜走。

　就像跟元德熙玩你追我跑的游戏一样，但对手换成龙昌之后，罗雅就完全失了玩兴，除了厌烦之外，还是厌烦。

　可到了最近，罗雅开始有些担心了，因为龙昌除了越来越明显对她势在必得的态度，对她一再的拒绝似乎也失了耐心。

　反正毕业在即，罗雅有点不想出去抛头脸，还不如乖乖坐在家里，就算是跟元德熙相看两无言，也总比遇上龙昌来得好吧！

　最重要的是，之前龙昌还邀了她一起参加舞会，她当时直接拒绝了，现在可不想在舞会上遇见他。想想，那会有多尴尬啊？

　“哇…很难得你会想待在家里耶。”古晴漾有些讶异，这几个月以来，雅不是超喜欢在外头趴趴走吗？有时就算没事也要出去闲逛，难得这么大的活动，她居然会想待在家里看电视。

　迸晴漾讶异的模样惹得罗雅有些尴尬，她结结巴巴地说道：“干嘛，我不能待在家里看电视吗？我偶尔也有想看的节目啊！”罗雅无法不觉得尴尬，因为说不出真正的理由，所以只得随口胡诌。

　首先，龙昌的追求她还没跟任何人提过，不仅仅是因为毕业在即，也因为前不久阿海才受了重伤，现在小漾全副精神都放在阿海身上，相较之下，她的担忧显得如此渺小，所以雅才选择隐而不言。

　再者，她要怎么解释自己是如何跟龙昌认识？其他人甚至不知道有龙昌这个人的存在咧！反正龙昌也没真的伤害她，当然没必要说出来让大家担心。

　“哦？是什么节目这么好看？干脆我们一起看吧！”古晴漾笑瞇瞇地问道。

　罗雅被堵得哑口无言，她哪有什么想看的电视节目嘛！

　臭小漾，这时候就特别机灵…干嘛没事吐她槽啊！

　“那你咧，一、二年级时你不是一直说很想去参加吗？现在好不容易轮到属于自己的毕业舞会，怎么又不去了？”罗雅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。

　虽然这舞会并非限定毕业生参加，但之前每次遇到毕业舞会时，小漾就一定会有事无法参加，所以小漾对于参加舞会的怨念可深了呢。

　“阿海的伤比较重要，舞会什么时候参加都行。”毕竟阿海是为了她受伤，她怎么可能抛下他？

　“这可是属于我们自己的毕业舞会呢。仅此一场，过了就没了啰。”

　罗雅凉凉地说道，果然让古晴漾显出了一丝犹豫的神情。

　见到古晴漾有些惋惜的表情，司江海马上接口劝道：“是啊，这可是为了我们这些毕业生开的舞会，错过了未免太可惜，这也算是重要的学生时代回忆啊！而且我记得你们两个之前不是都很期待参加舞会吗？不要因为我受伤这点小事而放弃，你们还是去参加吧！”司江海说得看似合情合理，但如果他脸上不是这么伤痕累累，或许会更有说服力。

　“可是你的伤…”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被打几拳吶，对方拿的可是金属制的球，虽然受伤后阿海曾住院疗养几天，但古晴漾就是觉得还休养不够。

　“我也想去见识一下舞会的盛况，我听布置的学弟妹说，他们可是非常用心在布置场地，而且出院至今我还没回学校过，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去跟同学打招呼。”

　司江海的笑容像在说自己的伤真的没有什么。见古晴漾还在犹豫，他又道：“这样好了，我们拜托元哥送我们去参加舞会，这么一来就不用跟人家挤交通工具，而且元哥的车子也舒服多了，如果我觉得不舒服，也可以马上请元哥送我回家什么的，一举两得。”

　“这样啊…”古晴漾有些动摇了，毕竟她期待这舞会很久了。

　然后她期望似的看向罗雅，似乎是想把最后决定权抛给罗雅，见状，罗雅大大叹了口气，她还能怎么做呢？

　“好吧，我们去参加舞会。”

　“万岁…雅你人最好了！”古晴漾开心地举手欢呼。就这样，一个小时之后，元德熙的车子平稳且快速地到达学校。

　舞会是从晚上七点开始举行，这时候已经八点多了，校门口的人来来去去，似乎才正要开始热闹起来。

　罗雅下了车，她从没在晚上来过学校，黑暗之中的校舍看起来有一种奇妙的恐怖气氛，就好像是日本电影里常出现的学校怪谈场景。

　但恐怖的气氛没维持多久，从礼堂传来的热情舞曲马上把恐怖气氛冲淡了些，今晚可是玩乐之夜，谁有空去感受那些学校怪谈呢？

　“元哥，你真的不跟我们过去吗？反正只要买入场券，校外人士也可以进去，你就跟我们一起去玩嘛。”司江海站在驾驶座的门边招呼道。

　闻言，罗雅忍不住回过头，他要跟他们一起参加舞会吗？

　此时的元德熙正抬起头看向司江海，似乎是感受到罗雅的视线，他转过头，两人的视线正好碰上，罗雅飞快地把视线转开，但她转得太快，反而有种刻意痹篇的感觉，元德熙明明见到她的行动，却没说什么。

　“我不参加了，我就在这里等你们，好好玩。”

　一贯的清冷嗓音飘了过来，罗雅不悦地咬着下，告诉自己，现在她心底的情绪绝对不是失望。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参加舞会呢。

　如果有那个大冰块一起参加，就算是再热络的场子也会冷却下来，所以他还是乖乖坐在车子里，认分地当他的司机就好！

　离开了元德熙，他们很快就进入舞会现场。身为毕业生的他们可以免费进场，其他人就要付费买入场券了。虽然要花钱，但由于他们这所高中的毕业舞会一向做得不错，所以每年都吸引了许多校外人士参加。

　会场内果然是人山人海，罗雅不怀疑在这种情况下，到底要怎么跳舞啊？不过音乐不错、布置也做得不错，跳舞…总是有办法跳的吧！

　活动结束之后，她一定要建议以后的舞会要加上入场人数管制，像现在，她简直是被人挤着前进，为什么门口就这么挤啊？！

　罗雅险些与古晴漾及司江海挤散，她费尽历尽艰辛，总算挤过了大门前方的人，来到较角落的地方，就没那么挤了。她转过头，司江海正在跟几个朋友打招呼，显然今晚就要这么过了。

　至于古晴漾身边，也陆陆续续出现几个来打招呼的同学，罗雅无聊地环视会场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挤进重重人墙进入舞池。

　虽然没什么心情跳舞，但既然人都来了，她也不想一晚站在角落当壁花啊！

　“雅，你站在这边发什么呆啊？”

　有人重重拍了她的肩，罗雅回头，一个扬着笑脸的女孩正冲着她笑。

　“安洁，你也来啦！”罗雅看到女孩被场内的热气蒸得脸红红，这时候她才感觉到场内其实还热的。也难怪啦，人这么多。

　“当然要来，不趁现在痛快玩一玩怎么甘心？我们一起去跳舞吧！”说着，安洁扯着罗雅挤进人群之中，正巧音乐换成另一首动感舞曲，安洁随即随着乐声扭动身体，把联考的郁闷全抛诸脑后。

　罗雅被安洁的热情感染，加上自己最近也很郁闷，旋即抛下顾虑，跟着节奏扭摆，什么龙昌、什么元德熙全都滚到一边吧！

　她闭上眼、举起双手，随着音乐摇摆。舞池里人虽多，但至少还没挤到摩肩擦踵的地步，所以她很放心地热舞着，直到有人突然扯下了她的右手…

　罗雅吓了一跳，睁开眼，却见到龙昌一脸古怪地看着自己。

　“龙、龙昌？”

　“你不是说没兴趣来跳舞吗？为什么你现在会在这里？”龙昌瞪着她，虽然他对她一向放任，却不代表他会喜欢被人耍。

　“我陪朋友来的，还有，请你不要抓住我的手。”罗雅不高兴地甩开龙昌的掌握，她真是讨厌他一副有权独占她的模样。“我高兴来就来，没必要向你报备吧？就算你是这一带的学生老大，也不代表我得听你的。”

　她真是越来越厌烦龙昌了，从一开始她就拒绝了他的追求，为什么他还要穷追不舍呢？难道光是拒绝还不够吗？

　“你以为我为什么生气？！”罗雅的无动于衷惹恼了龙昌，看来他对她似乎放任过度了，以为她可以为所为吗？

　“我怎么知道你气什么？虽然你之前邀我一起来，可是我根本没必要一定得答应你的邀约啊，我喜欢跟谁参加舞会是我的自由，你没有资格管我。”

　“你是什么意思？把我当白痴耍吗？”龙昌的眼睛冒火，从没有女人敢这样对待他，罗雅是第一个。

　“雅，他是你的朋友吗？”突然有人闯了进来，让安洁也停下动作，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，场内的乐声隆隆，让她有些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。

　不过看那个男生的模样，该不会是雅的追求者吧？因为刚刚她好像有听到那个男生本来想邀雅一起参加舞会。只可惜雅似乎不想领情。

　“他不是我的朋友，我们换个地方继续跳吧！”罗雅没好气地转身，拉着安洁就想往舞池的更深处走去，她不想今晚的玩兴被龙昌破坏殆尽。

　“你这女人…给你面子你不要脸…我好好的追求你不要，一定要我用强的吗？”龙昌火大地拉住罗雅，不让她离开。

　如果被其他弟兄知道罗雅明明拒绝了他的邀约，却还跑来舞会，以后他要怎么在弟兄面前立足？！他这个大哥还要不要当？！

　“请你放手，我根本就不喜欢你，请你不要这样，很难看的。”罗雅皱眉，她使劲想扯回自己的手，但龙昌根本不为所动。

　“什么难看？你才是真的让我难看。”

　“这位同学，被拒绝就算了嘛，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？放手吧！”虽然不明白个中的缘由，但看到雅一脸不高兴，也知道雅是真的不喜欢这男生，所以虽然有些婆，安洁还是帮忙劝道。

　但安洁怎么也没有想到，她的婆却换来毫不留情的一巴掌…

　“关你事啊，闭嘴。”说完，龙昌扯着正在努力挣扎的罗雅离去。

　安洁愣住了，只能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人离去，直到脸上热辣辣的感觉传来，她才意识到大事不好了。

　而刚刚的争执也让周遭的人纷纷停下动作，安洁知道自己一个人追上去绝对没用，因为她根本打不过那个男生…对了，她刚刚见到雅时，好像还有看到古晴漾和司江海，听说他们两人都有习武，绝对比她一个人有用。

　主意既定，安洁马上朝刚刚见到古晴漾和司江海的方向奔去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