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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 梅庄之战(三)
 对了,昨天忘说一句,新笑傲江湖那风清扬的造型跟蜀山中,洪金宝扮演的白眉似的,而气质又像仙剑中的剑圣,感觉不太对,都拍成仙侠片了。风清扬的气场应该是伤情,立誓不出剑,便必然不会出剑,如果到头了,那出剑必杀人,便是东方不败来了,人家老头也能把你弄死。当然,我不是说风清扬功夫更高,相反,我觉得应该是东方不败更强,毕竟当年四大高手围攻东方不败,都没把她怎样,就算加上少林方证,武当冲虚,估计也会被东方不败下。而这些人如果围攻风清扬,那风清扬绝对跪一万遍。但独孤九剑太无敌,也太赖皮了。如果东方不败真的和风清扬过招,就像原著里令狐冲和东方不败过招一样,令狐冲攻的急,虽然脸上血迹斑斑,总被东方不败的针扎,但东方不败也没法再快一步一下扎死令狐冲。如果换了风清扬,我觉得,风清扬也绝对会经常挨针,一半在脸上喉咙上,但也扎的不准,一半在手上,因为东方不败也需要经常自救。而东方不败也会被风清扬把衣服划烂,甚至被砍上两剑。最后东方不败会发现,她确实能干风清扬,但必须把自己命搭在里边,也就是最后会两败俱伤。大家以为如何?

 …

 任我行冷笑道:“无妨,老夫对重兄弟很有信心,一会你们输了不要耍无赖就好。”任我行也知道,如果东方飘雪主事,或许会遵守约定输了退走,而既然邱长峰在此,他也不抱什么希望。只要一会正道之人来了,他们混水摸鱼的希望就更大了,也就越能安然身。

 张紫然脑子一转,也猜到了东方飘雪的心思,对她笑了笑,在心底暗说:“我如今对她好,她今后自然会对嫣儿好,打一场也就打一场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当即走入场中,看向重楼。当年围攻重家,他也是在场,只不过没有出手罢了,他也看到了林平之助重楼翻墙而入,知道重楼在年轻一代或许功夫非凡,却也绝难达到一高手的地步。但如今短短两年,重楼内力暴涨,剑法大进,便是在一高手中,也是一方人物,所以他对此战也颇有兴趣。

 而重楼在任我行和任盈盈的目光下,也整理一番,将长剑带上,缓步上前,走到张紫然的对面。之后眼神越过张紫然,看向东方飘雪。他当年初入江湖,便很倾慕东方飘雪的琴艺歌曲,而隔窗一见,更是爱慕非凡,说是他的初恋也不为过。不过转头到晚上,他一家三五十口,便被东方飘雪带队灭掉,虽然最后他爹他娘是死在嵩山派手上,但东方飘雪也确实是他的大仇人。不过初恋的情怀总是最美,虽然他如今和任盈盈相知相恋,但心底总还有个影子。与任盈盈相处时也时常出神,弄的任盈盈也总是吃醋,但却不知道重楼喜欢的人是谁,让任大小姐甚是抓狂。

 东方飘雪面对重楼的目光,感觉很难为情,因为她知道重楼是她情郎林平之的好友,而她却灭了重楼满门,所以甚是歉疚,双目回视重楼,目光中充满抱歉。而没等重楼回过神,便听到任盈盈的一声闷哼,显然任大小姐也察觉到不对。重楼在心底苦笑一下,暗说这次便算是割袍断义吧。接着收回目光,屏气凝神,一掌在前一拳在后,摆了个太极拳的架势。

 张紫然眉毛一挑,说道:“重公子,我知你向来使剑,如今却弃剑用拳,不知何意?如果此地是林平之,你二人是好友,弃剑用拳也说得通,如今面对在下,却用半吊子的拳法,难道是看不起在下不成?”

 重楼再次苦笑,说道:“张公子言重了,如果是林平之,在下必然用剑,因为他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发疯真打,在下要时刻打点精神。张公子没带兵刃,单凭掌过招,而在下对敌又多取守势,所以用拳用剑都一样,正巧我最近在太极拳上颇有心得,倒可以印证一二。当然,如果招架不住张公子的攻势,在下当然会用剑,在这先说声抱歉了。”

 张紫然点点头,暗说重楼这人不卑不亢,光明磊落却又不拘于礼法道义,有正道弟子之心,却也有魔道手段,内力深厚武功不凡,今后必成大器。当即轻啸一声,内力游走全身,身随意走,一掌拍向重楼,掌风层层叠叠,排山倒海的推过去,正是降龙十八掌的第一掌,亢龙有悔!掌风呼啸,声如龙,带起极大威势。

 站在场边的任我行和向问天目光同时一缩,低声喝道:“降龙十八掌!”说罢,两人对视一眼,显然没想到张紫然箱底的绝学居然是降龙十八掌,怪不得他对任我行的‘星大,法’半点兴趣也无。

 任盈盈在旁边听了,不问道:“爹爹,向叔叔,难道那人使的是丐帮绝学降龙十八掌?不是说降龙十八掌已经失传了许多掌么。”

 任我行摇摇头道:“这人掌法古朴掌风凌厉,学的应该是传自宋朝的全部十八掌,其威力刚猛无铸,不可小视!”

 任盈盈急道:“那重公子岂不危险?”

 向问天却笑了笑道:“大小姐放心,重兄弟学的是太极剑和太极拳,那可是武林传奇张三丰所创,同样是武当的镇派绝学,而且还有张教主的神功傍身,内力深厚纯,天下间当然有人能胜得过他,但年轻一代却罕有人及。”

 任我行眉毛一挑,‘哦?’了一声,问道:“向兄弟此话何解?”向问天嘴微动,却是对任我行传音讲解起来。

 重楼见张紫然来的凶猛,当下运起太极拳准备四两拨千斤,卸开张紫然的掌力。但张紫然的掌法趋于化境,变化无方,哪是重楼半吊子的太极拳可以追的上的,他刚刚欺身到重楼身旁,身子猛然一停,脚跟旋转间便又是一招‘利涉大川’拍出。

 重楼慌忙间只好出拳招架,二人双掌相对,张紫然的掌力薄而出,原本他内力就不弱于重楼,更是通过天下一等一的刚猛功夫降龙十八掌打出,当然不是重楼可以抵挡的。好在重楼内力也是不弱,只不过被张紫然拍退了两步。张紫然得势不饶人,紧追一步便一脚劈下,重楼抬手一格,张紫然却借力旋身,一拳打在重楼口,将重楼打飞出三步。

 张紫然这次不再追击,他知道重楼和他‘师弟’林平之是好友,不好真的伤了他,所以说道:“重公子,还是出剑吧。太极拳虽说不凡,但你初学乍练,绝难挡住在下。”

 重楼慢慢站起,心中默念真经,内力全力发,虽然衣服上占了些灰尘,却也没有受伤。重楼抱拳说道:“多谢张公子手下留情,在下虽然愚钝,却也不会任由张公子打死,放手施为便是。”说着再次摆出太极拳的架势。

 张紫然眼见重楼气势愈盛,心中也是一凛,当下不在轻视重楼,再次跃身攻出。一记亢龙有悔实打实的拍向重楼,重楼右手卸力左手硬接,勉强接下这招,而张紫然却反身又是一记亢龙有悔。

 重楼心中一突,他真的没想到还有人能把一模一样的招式连续用两遍,可他却不知道,人家郭靖早在几百年前,就连续十七八招亢龙有悔打出,把梁子翁打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,最后却还是没有办法。重楼太极拳的架势已经被拍开,无奈之下只有硬接,而张紫然紧跟着又是一掌亢龙有悔拍出,再次把重楼拍飞。张紫然眼看没法快速拿下重楼,当即不在使用降龙十八掌,毕竟招式使多了难免会被人看出破绽,所以反反复复的用亢龙有悔调戏重楼。

 如此三五次,重楼黑色的衣服已经全是灰尘,成了灰褐色的衣服,脸上也粘上了泥土,整个人狼狈无比,场面更是难堪。邱长峰在场下喝道:“任我行,这姓重的小子已经败了三五次,还死皮赖脸的赖着,难道非得紫然公子一剑了结了他,这场才算结束么。”

 任我行看着重楼虽然身形狼狈,但眼神却越来越亮,太极拳也越来越纯,原本张紫然三五招就可以踢飞他,而如今没有二十招的斗,很难击败重楼。不大笑道:“重兄弟资质不凡,不用死皮赖脸,这一轮手就可以反败为胜!”

 重楼的气势推至极尽,当真是‘他强由他强,清风拂山冈。他横任他横,明月照大江。他自狠来他自恶,我自一口真气足。’,对着张紫然叫道:“张兄,来吧,不需留情。”

 张紫然也打的有几分酣畅,斗出了子,原本还怕打坏了重楼,对林平之不好代,而如今发现重楼这家伙皮糙厚,他真气使的少了,居然都打不动他,不一声长笑,接着身形如电,闪身到重楼身旁,不在使用降龙十八掌,而是一手成掌,一手成抓,分别运起了‘摧心掌’和‘九白骨爪’这两门《九真经》上的大威力功夫。

 《九真经》讲究的是‘天之道,损有余而补不足,是故虚胜实,不足胜有余’,就是用少量的内力以弱搏强,招式湛以弥补内力之不足。完全不同于《九神功》的‘我自一口真气足’,堪称一两大极端。

 任我行与向问天看到张紫然变招,不再次皱眉,向问天说道:“这是余沧海的绝学摧心掌吧。”

 任我行点点头道:“嗯,不错,而那爪法凌厉狠,倒是有几分前朝末年,‘九爪’的风范,不过那九爪以人头练功,偏门毒,全不似他这般堂皇。”

 重楼被打飞四五次,也是丢脸到家,所以这次鼓足一口气,说什么也不想再飞一次。双脚生,身形犹如山岳,张紫然虽然攻的快,但他的太极拳也是进步极大,三拳两爪间,总能架开一大半,就算架不开的也拿身体硬抗。好在他有九神功护体,摧心掌打上也只是震动内府,倒也没有其他伤害。

 如此过了二三十招,重楼的太极拳愈发纯,已经渐渐能够拨开张紫然的攻势之后顺势反击。张紫然也是暗暗心惊重楼的悟性与进步速度,当下不再留手,叫道:“张兄,小心啦。”说着降龙十八掌第十一掌‘鱼跃于渊’打出,瞬间切入重楼身旁,而重楼只有下意识的拨开这一掌。

 张紫然既然已经决定使出全力,当真是攻势如,紧接着第七掌‘突如其来’打出,这一招又急又快,招式发出便打到了重楼身前。重楼也是心生感应,左掌护,右手去摸长剑。但张紫然掌法太快了,连着重楼的左掌一起拍在他口,之后闪身到重楼左侧,第十三掌‘密云不雨’打出,完全避开重楼的长剑,接连在他肩胛和左肋印了两掌。

 不过重楼也是反应极快,借力后退一步,长剑回环,一个剑圈罩向张紫然。但张紫然早就料到这一招,飞身越过重楼头顶,又是一招极具代表的招式‘飞龙在天’打出,将重楼太极剑构造的防守也击溃,然后十八掌最后一掌‘神龙摆尾’打在重楼小腹处,紧接着追上倒飞的重楼,又是一招威力绝大的‘亢龙有悔’打上,完全攻破重楼的护体真气。重楼一口鲜血吐出,整个人飞到任盈盈脚下,任盈盈连忙丢掉长剑,抱住重楼大叫道:“楼大哥,你没事吧。”

 看到重楼嘴角鲜血汩汩而出,任盈盈连忙拿出手帕给重楼擦血。重楼睁眼看了看任盈盈,扯出个笑容道:“没大碍,你扶我坐起来。”说着在任盈盈的帮扶下,盘膝而坐,直接运功疗伤,全不顾外界风吹雨打,倒也有几分张教主风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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