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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章 野兽之怒
 如果人像野兽一样攻击,那么绝对是恐怖的景象,但并非不可能,因为人依旧保持着野兽的部分形态,牙齿,指甲,每一个地方都能够显示出,人以前的攻击方式。

 撕咬,和野兽无异的撕咬。

 不借助任何工具的撕咬,这最原始的攻击,凭借魔化带来的利爪以及獠牙,将这种攻击也变得更为可怖。

 凌羽紧握着铁疲于招架,那利爪似乎比钢铁还要坚硬,与铁碰撞,发出比金属撞击还要尖锐的声响。

 汉亚布早已经失去了人形,手臂变得壮如腿,部也开始紧缩弯曲,膝盖反曲像是野兽的姿态,但那身盔甲却依旧卡在身上。

 一连串的撞击袭来,凌羽被击打到了墙边,他猛地抬起手臂,铁前指,膝盖向下,脚在墙上一蹬,身体如狼般飞出。

 狼牙——破刃式!

 尖撞在汉亚布的利爪之上,被猛地巨力弹开,但借着那股力量,凌羽又一次跳起刺出长

 电光火石之间,他的身影化为了无数个虚影,不停的轰击在汉亚布的利爪上,看不到任何情况,只能听到如同金属碰撞地响声。

 “吼!”汉亚布发出一声低吼,停止了伸出利爪去抵挡。

 铁依旧势如破竹般刺出,却击打在了更为坚固的铠甲之上,凌羽根本来不及收势,身体也跟着那道攻击向前刺去,可接他的确实从侧边袭来的攻击。

 汉亚布放弃了用利爪去继续抵挡狼牙破刃式的攻击,而是硬生生接下了那一击,因为他很自信,他知晓铁的威力。

 他重重的挥出利爪,直接划开了凌羽口,伴随而来的力量将凌羽击飞出去,在地板上滑行许久,血留下了一条鲜红的痕迹,直到墙边。口处的衣衫碎裂,出了几道如沟壑的伤痕,白骨显

 凌羽表情痛苦的捂住口,巨大的伤势即便是依靠魔炎的恢复能力也需要许久,而且疼痛却还是一直存在的。

 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知晓魔的危险却从没考虑过扔掉它,如果不是狂翼直接将魔投入魔界裂之中,他会继续使用。因为力量实在是太人了,尤其是当你感觉到无助的时候。

 汉亚布躬着身子走来,利爪垂到地上,魔化的后果导致他根本无法站立,但毫无疑问,他是一个合格的猎杀者,猎物只要还存活,他便不会停止攻击。

 望着走近的汉亚布,凌羽挣扎的从地上站起,这简单的动作,因为口的伤痕也变得极为困难,他气,左手握紧了拳头。

 汉亚布动了,速度如电,力量如雷。

 凌羽甚至根本来不及抬手,那双利爪直接刺了他的腹部。那一刻,他只觉得脑袋瞬间空白,没有任何景象,甚至连痛觉都消失了。

 但随着利爪离他的腹部,那股如同被扯出肠子的痛苦则像是倾盆大雨一样,立刻笼罩了全身。

 “啊啊啊!”他发出嘶吼般的叫声,瞳孔里的火焰冒到了极点。

 头颅如同被雷击一样迟缓,他的视线开始模糊,逐渐紧缩,直到缩到了眼睛里。

 “呵,”空气中传出一声轻蔑的笑声。

 凌羽猛的抬起头,白皙如雪的环境里没有任何东西,他像是落入了一个静止的空间里。那次在花岩村地室里的黑影并没有出现。凌羽清楚的知道那道黑影是魔带来的东西,它赋予了狂翼力量,也赋予了他力量,但那些能够拯救它的东西都消失了,随着魔一起消失了。

 似乎连那声轻蔑的笑声都只是他幻想出来的。

 腹部又传出剧烈的疼痛,汉亚布的利爪如同疯狂一般搅碎了他的内脏,那双尖锐的牙齿已经死死的卡住了他的脖子,仿佛要干他的血

 要死了吗?凌羽脑海里不停的响起这句话,身体早已经丧失了全部能力,只剩下迟钝的大脑还在作用,去考虑这些问题。

 “想去佩尔西斯吗?”

 一声清脆如风铃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耳边,他抬起布满血的面孔看去,冰澜站在前面,灰质长袍还罩在身上,兜帽落在身后,淡蓝色的长发落在前,粉的发绳还系在熟悉的位置。

 凌羽颤抖的伸出手,想要去触碰那眼前的人,可颈部与腹部传出的痛苦却让他的手骤然垂下,他像是被钉在了墙壁之上,无法移动。

 “我就要死了,”他张开口对着冰澜说。

 “想活下去吗?”

 整个空间就那样静止了,冰澜站在那里,倩影如画,她就像是在花岩村地室里那个黑影一样发问。

 凌羽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了,他低下了头,最后一次抬起手。

 “想要去佩尔西斯吗?”

 “想!”

 “想要活下去吗?”

 凌羽咬紧了牙齿,如那一样回答。

 “当然!”

 他还能动弹的左手,已经牢牢的握住口袋里的那颗石头,魔曜石,从菲恩口取出的魔曜石。

 布满鲜血的手掌握着魔曜石,就如同将毒药放入口中般痛苦。

 他抬起低下的头颅,略显狰狞的面孔发出嘲讽一般的笑容,暗红色的瞳孔燃烧着火焰,漆黑如墨的魔曜石在手中落,早已经化为了通透无质的石头,所有的暗元素都汇聚到了他的体内。

 汉亚布似乎发觉了不对,另一只利爪猛的挥出,朝凌羽头颅袭来,但那已经近在咫尺的利爪却不能前进半分。

 凌羽伸手握住利爪,用力一握,骨骼碎裂声立刻传出,他抬起腿一脚踢飞了汉亚布。

 他弯下身子,咧开嘴角,出了如同野兽一般的牙齿。

 此刻,他也成了一头魔物。

 两头野兽隔空对峙着,磨牙血,随时准备进攻。

 凌羽率先扑了过去,并不尖锐的利爪却如同钢铁一样坚固,他死死的住汉亚布的脖子,去攻击那并无防御的地带。

 野兽之间的攻击总是那么的血腥与原始。

 牙齿,利爪,才是最好的武器。

 碰撞之声,在屋子里不停地传出,不绝于耳,精致的屋子也早已经破败不堪。

 这场原始的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,直到凌羽死死的扼住汉亚布的喉咙,将那只伤痕累累的野兽抵在墙上,然后用力缩紧,那并不纤细的颈部在他的手中,就像是麦秆一样脆弱。

 “结束了!”

 他话音落下,同时握断了汉亚布的脖子。

 同为野兽,一个依靠药物变成,一个确是身体里本来就藏有。

 凌羽松开了手指,身体随着汉亚布的身体一同跌落在地上。他也已经到了极限,只能躺在地上重重的呼吸,等待着魔炎修复好身体。

 直到呼吸稳定,他缓缓从地上起身,拿起沾满血迹的铁朝楼上走去。

 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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