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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百九十章 命运之轮
 即便是凌羽也已经快要呼吸不出来,他震惊的看着圣使背后走出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,暴怒之震魔神。

 狂翼怀抱着魔,站在圣使背后,漆黑的眸子一抬,将冰冷目光向他,似乎在问候又像是在嘲笑。

 凌羽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,即便是冰皇始终咒也需要唱很长咒语,可这个兽族圣使却只是呼唤名字,可以说咒信手拈来,甚至连魔神都可以随意召唤,在他的记忆中只有神才能做到这一步。

 忽然,他觉得肩膀传出一股热意,回过看去,冰澜已经从龙背上起身,手指按着他的铠甲,她唤出风翼飘落至圣使面前。

 “女人,是不是很佩服我,当我的乌乞吧!”圣使依旧在笑。

 冰澜也浅浅笑了一下“传说兽族领地极北之域,存在许多奇珍异兽,而其中有一族名为九尾天狐,多白,而黑为异,异中之异,实属少见,虽异亦同,”

 她抬头望着脸色逐渐苍白的圣使说“这里的同是指和狐族相似,而《兽族百记》中说,狐,善魅惑之法,幻术尤。”

 冰澜淡去风翼,长靴踏在黑色的河水之上,缓步朝前走去。圣使低着头,兜帽覆盖了她的大部分脸,只出尖尖的下巴和紧咬的嘴,她似乎很不安。

 高大的魔神目光冷冽,抱着魔的手舒展开来,单手握住长用力抛出。

 “冰澜!”凌羽惊慌大喊。

 可那漆黑的魔仿佛一团烟雾一样溶解在冰澜身前,她依旧缓步前进,已经来到圣使面前。

 圣使抬起头,出一张和普通人类少女并无两样的脸庞,只是美丽的容颜被恨意十足的表情破坏,那双蓝色的双眸快要冒出火来。冰澜看着外貌和普通少女无异的脸庞,微微一笑,

 “你的幻术很强。”

 诡异的场景落下,无论是黑色河水,还是暗元素花都消失不见了,整个区域还保留着原本的形状,冰雕已经覆满雪花,冰河也与四周恢复一

 “真有趣啊,”圣使歪着脑袋说“不过,这虽然是幻术,兽族里能看穿没有几个,能看穿便说明你比我精神力还要强,你很并不简单。”

 “没什么简单复杂,只是幻术对意志坚定者效果会很弱,”冰澜伸手摸了摸圣使的脑袋,然后转身离去。

 “女人!”圣使突然喊道。

 冰澜回过身等待着黑影的话语。

 “我可不止会幻术,”圣使抬手掀掉兜帽,出漆黑的长发,茸茸的狐狸耳朵一抖一抖,似乎刚才被冰澜了那一下,头发挂上几丝,她十分得意的说“黑狐可是暗元素的掌控者,我是兽族圣使,可不是你所了解的小狐狸。”

 冰澜点了下头,继续朝上空飞去。

 圣使愣了一下,接着小脸突然愠怒,被忽视了,这令她很不开心。她飞身落下,一拳捶破了一个巨狼冰雕,巨狼直接飞了出去,无数的暗元素从她手中落下,进入冰层之中,冰结的冰河重新融化,群狼这次却没有叫吼着怕出,而是虚弱的漂再河里,似乎还在搐着。

 “圣使大人?”灰狼斡昆看着河中的群狼不安的询问。

 “没什么事!”圣使不耐烦的说“他们只是承受不了暗元素的侵蚀而已。”

 “圣使大人,灾厄之星,”灰狼斡昆似乎想到了另一个事情,指着天空说。

 圣使却不以为然,没好气的说“他不是灾厄之星。”

 “不是?”灰狼斡昆十分疑惑。

 “当然不是,他不属于龙族,当然不可能是灾厄之星,”圣使抬头望着远方,轻声说“不过灾厄之星就要来了。”

 “灾厄之星…”凌羽重复着这个出现频率很高的词语,朝身后问“那是什么?”

 刚坐回龙背的冰澜说“灼星,灼为火,火主凶暴,灼星现,且湛星无,则为灾厄之星,不过在兽族观念里,灾厄之星通常会投下名为荧惑之光,光芒所照之人,是为灾厄。”

 “灾厄之星是指一个人?”凌羽有些惊讶。

 “也可能会是一个兽。”冰澜说。

 龙翼震动之中,尼拉拿布条绑住血的伤口,看着远处始终在等待的费伦。费伦是这次抵御兽族入侵的队长,他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。

 “要等那群狼爬上来吗?”他冷声问。

 “冰澜小姐与那名兽族圣使的谈话已经很清楚了,在场所有人除了她之外,没人等抵抗那个幻术,而且你受伤不轻,在灰狼斡昆面前,我们两个胜算并不高,”费伦说。

 “卡若拉和冰澜小姐不是在这里吗?”尼拉不懂“我们四个还不够吗?”

 “这是佩尔西斯人的战斗,用不到外人,”费伦面无表情的说。

 “费伦你也会说外人?”尼拉有些意外“这可太出乎我意料了。”

 “不是我说的,”费伦平静的说“是王说的。”

 “那更出乎我的资料了,”尼拉说。

 这次费伦没有回答。

 …

 “兽族入侵是为了灾厄之星?”凌羽大概明白了原因。

 “大概,其实佩尔西斯与兽族建制很相似,兽族有一个类似星女的存在,通常被称作萨满,而萨满除了精通各种术法之外,也常观测星象。很久之前的兽皮战争,虽然原因是人类杀戮兽类,掠夺兽皮,但之所以演化为战争,就是因为人类出现了灾厄之星,而灾厄之星会给兽族带来动,”冰澜说。

 “又是兽皮战争,”凌羽对于这个名词听了太多遍了。

 “而且上次的灾厄之星,其实你认识的,”冰澜又说。

 “谁?”

 “卡伊德—尤洛尔斯,”冰澜淡淡的说“兰洛帝国铁之剑圣,夺取兽族神女的男人。”

 “有时候大陆还真是小的可怕,”凌羽不由得笑了一下,维拉德的父亲,西流行省总督,帝国铁之剑圣,曾在精灵森林拯救了他们的人,也曾将兽族神女掳走,这么看来,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总督大人似乎才是真正的英雄。

 “兽族为什么不派出重兵围剿这位灾厄之星,赛尔斯和海克蒙德打的才是硬仗。”

 “你相信星相吗?”冰澜忽然问。

 “怎么说?”

 “从某种结果来看,没人知道谁才是灾厄之星,而兽族之所以说铁之剑圣大人是灾厄之星,原因仅仅是因为他夺走了神女。”冰澜神秘一笑“所以说,究竟是因为他是灾厄之星才夺走神女,还是因为夺走神女才被认为是灾厄之星,没人知道何为先?何为后?这也是星术神秘的原因。”

 何为先?何为后?凌羽终于明白了老人常说的命运,命运亦是如此,如你所想,便是命运,不如你所想,亦是命运,其实吧,借口而已。

 “那这次的灾厄之星是谁呢?”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
 冰澜却没有回答,他回过身,雪中的人,面色平静,兜帽上沾着雪花,鬓角的发丝也被风吹起碰着鼻尖。

 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她开口问。

 他却犹豫了,突然觉得疲惫了,然后虚弱的转回了头,看着前方的黑夜。

 “说出来可就回不去了。”她低声说。

 凌羽不由得苦笑了一下,或许这就是命运,到最后,他也不得不找个借口来安慰自己,我不是不想离开,只是命运让我留在这里。

 “佩尔亦黎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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